白敬是被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吵醒的。
醒来时她头疼欲裂,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但她还是晃晃悠悠地下了床,走到门前,大声问:“谁啊?”
李书意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我。”
白敬的脑袋昏昏沉沉,根本辨认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但是她觉得耳熟,便打开了门。
可门一打开,她就拉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紧接着她的嘴就被封住了。
这一次的李书意没有再保持理智,这个吻是汹涌的,是急切的,是狂风暴雨一般的。
他侵略着她的领地,浅尝辄止已经不能满足他,在品尝到甜头之后他便进一步的进攻。
白敬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就连酒都醒了一半。
但身上还是没力气,抵在李书意胸膛前的手不能推开他半分。
两个人跌在地板上,微凉的风从窗户吹进来,薄纱都跟着一起一落。
半晌,李书意终于放开了她。
因为缺氧的缘故,他们都红着脸轻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着。
白敬睁着水盈盈的双眼看着李书意,认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出声喊道:“李书意?”
李书意喉咙动了动:“认得出我是谁吗?”
白敬点了点头:“认得,你是李书意。”
“那你听好了,白敬。”李书意俯下身子,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我爱你,白敬。”
我爱你。
白敬。
他声音不大,这五个字在白敬的耳朵里却格外清晰。
是做梦吗?
可是爱了李书意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见他亲口对自己说,“我爱你”
就在这时,天空中蓦地亮起白光,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就响彻天际。
白敬吓了一跳,直往李书意的怀里钻。
“李书意,我怕。”
有那么一个瞬间,李书意以为是在很多年前,小小的白敬也是这样的躲在他怀里,用软软的声音说:“小叔,我怕……”
时过境迁,称呼已经改变,他们也不再是从前的他们了。
李书意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道:“没关系,我在。”
白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刚开始,她还没有察觉到有一条胳膊横在她的腰上,直到她翻了个身,看见了李书意的脸,她才惊叫了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李书意被她这声尖叫刺痛耳朵,不禁皱起眉,缓缓睁开眼睛。
白敬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满脑子都是——
他为什么在这?他怎么在这?他们都做什么了?
偏偏李书意醒来后,对着她勾起嘴角,声音更加磁性:“早,白敬。”
“我爱你,白敬。”
这句话突然就在白敬的脑海中响起,紧接着她和李书意拥吻的画面也再次重现。
白敬想起一切,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昨晚她喝多了,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李书意还“好心”地帮她回忆:“昨晚本来想把你抱到床上就走的,但是你拉着我的胳膊,死活不让我离开,我就只能在这里睡了。”
白敬怔住。
他说的还真的不是假的……
不是说喝了酒之后都会断片吗,为什么她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啊!
片刻,白敬移开视线,说:“我不记得了,我断片了。”
李书意笑了笑:“阿敬,你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