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发带绕在指尖,又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
当年,我与他初见,在寝宫中的那次……
因为我们二人都中了药,难免激烈了些。
过程中,我头发散了,发带也丢了。
原来,竟是被他拿走了?
他居然还藏了这么多年!
藏来藏去,如今这发带,倒成了我唯一还留在世间的遗物。
我故意调侃他:
「权相大人有恋物癖吗?怎么偷拿人的东西呀?」
他缓缓道:
「臣不恋物,臣恋它的主人。」
说话总这么勾人可还行?
意乱情迷之际,我很是顾虑他的身体:
「要不改日吧?等你的病转好些,你现在不难受吗?」
「难受。」他眸色深深地看着我笑,「所以才要月月帮我。」
欲色如星火燎原,蔓过了他好看的眸。
他原本如苍雪般冷白的脸上,也染了动情的红。
真是让人馋得很。
「姬子夜,你可真是不怕死。」
他却在我耳边念:
「平生愿,愿为乐中筝。
「得近伊人纤手子,砑罗裙上放娇声。
「便死也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