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筝就感觉陈芳菲最近胖了不少,原本还以为是过年回家吃得太好,现在想来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一百二十斤吧。”
傅峦城笑了笑:“图书馆窗台离地面多高?”
楚秦筝突然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扭头看着傅峦城:“对啊,窗台离地面还有一米的距离,而窗户下面还有将近四十公分的一栏玻璃,然后才是能推开的窗扇。要是小晚推陈芳菲,就要把她举起一米四的高度扔下去。”
这明显不可能。
除非陈芳菲先爬上窗户,横跨在窗户上威胁慕小晚。
那慕小晚就不可能推她,很有可能是要伸手拉她一把呢?
越想越觉得这个推理才应该是成立的:“所以,小晚是无辜的,我们要不要去接小晚?”
傅峦城摇头:“不用,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楚秦筝就想不通:“这个陷害也有些不高明,陈芳菲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峦城没吱声,在情急之下,很少有人去想合理不合理,陈芳菲估计也是这样。
两人一起到家,钟文清还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安歆感冒好一些没有?下午我去买了一些梨回来,熬了一锅小吊梨汤,可以润肺去火,你赶紧洗手去喝了。”
说到感冒,楚秦筝才想起来早上的乌龙,忍不住斜眼睨着抱着安安站起来的始作俑者,偷偷嗔他一眼,才笑应着钟文清,去上楼换衣服,然后洗手去喝梨汤。
傅朝阳靠在沙发上,抓着舟舟挼着他的小脸蛋,又好奇楚秦筝为什么和傅峦城一起回来,等楚秦筝捧着梨汤过来喝时,赶紧追问:“你怎么和二哥一起回来的?”
楚秦筝边抿着有些烫的梨汤,边说了慕小晚的事情。
傅朝阳没忍住,一句国粹出口,蹭的坐起来:“怎么可能呢?慕小晚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钟文清也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先用眼神瞥了一眼傅朝阳,一个女孩子家,出口脏话像什么样子,然后才皱着眉头开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峦城,你可要好好帮忙,小晚可不是那样的姑娘。”
傅朝阳连连点头:“对对对,小晚肯定是冤枉的。”
楚秦筝还想说话,看见她吃东西的三个小朋友,已经围了过来,团团将她包围,小手扒着她的膝盖,仰着小脸巴巴地看着她。
墨墨没忍住,口水还从嘴角吧嗒掉了下去。
楚秦筝看着三个不说话的小馋猫,哭笑不得,喊着赵安婳去拿个小勺过来,打算喂小馋猫一点。
钟文清原本关心着慕小晚的事情,听到楚秦筝竟然要给孩子喂梨汤,赶紧制止:“安歆,你不要喂,你感冒着呢,再传染给他们,我让阿姨给他们苏。”
也顾不上关心慕小晚了,喊着三个小家伙去饭厅喝梨汤。
三个小朋友倒是能听懂,转身像三只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开心地跟在钟文清身后。
楚秦筝拿着勺的手顿了一下,得,这下感冒是坐实了,忍不住又瞪了赵安婳一眼。
赵安婳摸了摸鼻子,很有技巧地转移话题,看着傅峦城:“既然是冤枉的,慕小晚还要在派出所待一晚上?”
傅朝阳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啊,一个姑娘家在派出所待一晚上,多可怕。二哥,我们能不能去看看?”
楚秦筝之前也想跟傅峦城说这件事,只是傅峦城这人挺正,原则性强,怕开口让他为难。
所以现在傅朝阳问,她也忍不住看了过去。
傅峦城沉默了一下:“一会儿吃了饭,我过去看看就好。”
案子没查清前,他去看已经是破例了。
傅朝阳连连点头,还不忘给慕小晚卖惨:“二哥,小晚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连个家人都没有,就被人这么欺负,实在有些过分。不是有人拜托你照顾她吗?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啊。”
最好能照顾成自己二嫂!
原本挺让人担心的一件事,傅朝阳这么一说,楚秦筝又觉得慕小晚出这么个岔子挺好,说不定她和傅峦城的感情能进一大步。
扭头看见赵安婳,心里冷哼,这个男人今天倒是学精明了,却一点儿也不耽误她一会儿找他算账!
傅峦城晚饭后直接去看慕小晚,临出门钟文清还塞给他两个咸鸭蛋:“刚腌没两天,你拿去给小晚,在里面肯定连饭都吃不着,这个刚好有点儿滋味,让小晚吃了。”
傅峦城犹豫了一会儿:“这个是不允许的。”
钟文清瞪眼:“什么允许不允许?小晚那是冤枉的,既然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还要在里面受委屈。你偷偷让她吃了,总不能让孩子饿坏了。”
傅峦城无奈,只能握着两个咸鸭蛋出门。
钟文清还嘟囔着:“真是的,好好个人竟然抓进去,怎么也要调查清楚再抓人。”
傅朝阳哭笑不得:“妈,我们知道小晚是冤枉的,但是在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小晚就是犯罪嫌疑人,肯定是要关在里面的。”
钟文清就觉得在里面肯定吃苦,又想到慕小晚的身世,唏嘘不已。
楚秦筝原本还想找个借口跟赵安婳闹一闹,看看他窘迫的一面,还有笨嘴拙舌又想解释的样子。
结果傅峦城刚走没多会,就单位派人来接他,去参加紧急会议,至于会议内容肯定是保密的。
钟文清又忍不住唠叨起来:“怎么还半夜三更开会,白天为什么不开会?”
楚秦筝已经觉得这样很好了,每天都能见到赵安婳,就算是开会,也不会有危险,不用再睡到半夜起来,因为担惊受怕一直瞪眼到天亮。
也不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