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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混乱的人群中有人大惊失色,指着滑落的山坡大声喊道:“泥石流、是泥石流!快跑啊!”

“郡主,快跟属下走!”一个蒙着黑面的侍卫突然出现在夏云舒的身旁。

“我就知道父王没有放弃我!他还是想着我的!”夏云舒看着蒙面侍卫欣喜无比。

而一旁与夏云舒私苟合已久的侍卫眼看着泥石流就要落到眼前,看向夏云舒一脸焦急:“郡主,看在小的服侍你多年的份上就把我一起带走吧!”

夏云舒嫌弃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只见她丝毫没看宠幸的侍卫一眼,便勒令蒙面侍卫赶紧拉着她往泥石流的两边飞逃。

而一旁的张氏和谢晴晴则更加惊慌失措了,看着滚滚而下的落石和浓尘,泥石流近在咫尺,两人扑向顾祁琛,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

而顾祁琛只是不着痕迹地绕开,幽深的眼眸暗沉无比。

自那日听到原来自己只是被张氏从死人堆里捡来的野种,他对于母女二人早已厌烦无比。

这两人背靠着他吸血已久,更是鼓夺他与妻子央央决裂。

顾祁琛再也没有停留,看着头顶上顺着山檐滑落下的滚滚泥石,挣开没人栓护的铁链,飞身离开。

一瞬间,泥石流倾泻而下,淹没了整个役道,将大多数人群的呼喊声淹没。

张氏和谢晴晴在泥石流的淹没下再也没了声响。

上京-皇都。

扬州泥石流的消息传到了皇都,一时之间,人言鼎沸。

夏央央即使坐于闺阁之中,也听到了顾祁琛在泥石流中身亡的消息,至今也找不到尸首。

她停住手中用金线雕刻的画笔,指尖微愣。

看着笔下宣纸上笔墨未干的牡丹图案,她的美眸低垂着。

顾祁琛,就这么死了?

然而,听到消息的她心中却并无太大的波动起伏。

顾祁琛与她自皇城墙外后,便已然注定了生离死别的结局。

如今他死了,自然与她亦无任何干系。

皇祖母时常劝解她:逝者已矣,过往不追。

这句话,终还是用上了。

春五月,上京的牡丹开得极好。

御花园中,夏央央一身明黄罗裙裙芙褶褶,拖迤在花瓣丛中三尺有余,阳光透过花朵枝叶星星星点点透在裙衫上,彷如有些波动流动之感。

她今日未施粉黛,垂落的三千发丝中别着一朵明黄色牡丹,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忽而,夏央央撑起一朵低垂着额头的淡粉色牡丹,灿若繁星的明眸慧黠地转动,红唇微张:“小溪,看这朵花可像你?”

小溪一身淡粉,看着与自己同为淡粉色的牡丹小嘴十分委屈:“公主,这花焉了吧唧的,哪像小溪这般活泼。”

闻言,夏央央嫣然一笑,四周的牡丹仿佛一瞬间失了颜色。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声爽朗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桓兄,在下还是认为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一句来形容公主更为合适。”一个与先前全然不同的温润男声响起,仿佛在争辩着什么。

夏央央探头看去,声音骤然威严:“谁在此处!”

话音刚落,就见身形欣长,头戴青玉冠,一身墨青色云翔服的男子大步走来,身边紧随的另一位则是一身由上好丝绸织就的素雅白衫,腰系环佩的男子。

两人一走近,夏央央就知道这二人的身份不简单。

只见一身墨青色云翔服的男子拱手说道:“微臣上京秦家长子秦北墨见过公主。”

随即,一身素雅白衫的男子亦紧随拱手:“微臣上京温家长子温文卿见过公主。”

若是先前还有疑虑,两人一自报家门夏央央便一切了然。

秦家长子秦北墨是太后的远方侄儿,在上京城中担任大理寺卿一职。

而温家长子温文卿是皇后一直属意的人选,先前一直旁敲侧击地让她见一面。

现今,二人突然齐齐出现在这宫墙之内的御花园中,还有什么不明了。

太后与皇后倒是为她找驸马费尽了心思。

夏央央无奈地垂了垂美眸,直言道:“是皇祖母和母后让你们来的?”

两人同时一愣,温文卿温尔一笑,看向夏央央:“早先就听闻公主聪慧无比,今日一见倒是令在下折服。”

秦北墨嘴角一笑:“温兄这马屁拍得可是到位,确是不及公主半分聪颖。”

“你!”

听着两人的拌嘴,夏央央也是倏尔一笑,心里对二人的反感少了几分。

正要开口,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大总管的喊声——

“圣上驾到。”

随着呼声停止,就见皇上夏楮一身九爪金袍踱步而来。

夏楮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满脸笑意,就叫了免礼。

“父皇,今日怎么由雅兴来御花园逛。”

夏央央揣着明白装糊涂,福身看着自己的父皇。

夏楮的笑容顿时有些微僵,他刻意地十分威严:“听说朕的御花园来了两个毛小子,仪貌甚是俊俏。”

闻言,夏央央看向一旁的两个大男人,正经道:“父皇,女儿想礼佛一年,为天越祈福。”

夏央央的意思十分明显,不想再接受各种形式的对看。

为此,自愿礼佛一年,沉淀内心,远离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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