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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更残忍的惩罚。


我听陈思彤说:“思思,你早点好起来,爸妈和哥哥还在家里等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对了,司礼和我一起出国,他来看过你吗?应该告诉你了吧?”


我感觉我的呼吸窒息了一会儿,似乎我的神经有意想切断我的呼吸功能。


司礼是我的未婚夫。如无意外,我们应该下月订婚。


窒息让我的心率波动,监测仪发出“嘀嘀”的警报声。


陈思彤赶快去找医生,医生来了一看,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情况,所有身体机能只要恢复一点,就好像患者用主观意识在切断生机一样,很快就会重新衰败下去。”


医生郑重其事:“你是她的姐姐吧?你们的父母怎么一次都不过来?现在我怀疑患者自己不想醒来。再这样下去,人就......”


我听见陈思彤顿了顿,紧张起来:“我这就回家跟我父母哥哥说!”


她转身跑走了,可我却有点想笑。


他们不会来的。


他们恨死我这个小偷了。

我以为我很了解我的家人,不,是陈思彤的家人。


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妈,或者说我的养母,竟然真的来了。


她坐在我旁边,我看不见她,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医生,不是给足治疗费了么?怎么还是出状况?”


医生怔了怔,一板一眼地解释:“现在是患者自己丧失了求生意识。有些事不是医学能解决的,很多病一旦放弃希望,就会一溃千里,这个心理问题要你们家属来配合解决。”


我妈有点烦,我能听得出来:“她我最清楚,喜欢享受,喜欢出去玩,就不是放弃生命的人。”


医生又愣了。


过了一会儿,他犹豫地问:“您还想让她继续治疗吗?如果不想,其实可以拔管......”


我妈火了:“谁说不想的?她是我女——”


说了一半,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闷闷道:“好歹也是叫过我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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