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晚皱了皱眉并没有接过：“我不喝酒。”

她现在这身子，不能喝酒。

叶慕淮也没有强迫她：“凤总什么时候戒酒了，你当初和沈妍拼酒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凤晚听他提起那天，心里就有些不平静：“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关系，我替你喝。”叶慕淮连喝了两杯酒，看向她，“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你……”凤晚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叶慕淮靠近了她一些：“凤晚，我后悔了。”

这几个字像一记重石，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你说什么。”

“我说。”叶慕淮一字一顿，“我好想你。”

凤晚僵在了原地，过了凤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叶总，你喝醉了。”

叶慕淮定定看着她：“我很清醒，我的酒量你不清楚吗？”

凤晚下意识地想要回避他的视线，他的转变是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

叶慕淮把她逼到了沙发的角落，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庞。

“凤晚，以前是我不好。我不喜欢被人支配的感觉，商业联姻在我看来就是个摆设。”他一脸真诚，“没有及时发现你的病，是我的疏忽，对不起。”

包厢里灯光有些昏暗，凤晚垂着眼眸，看不清她的神色。

叶慕淮接着说：“至于沈妍，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过去我只是比较欣赏她的能力，仅此而已。”

凤晚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内心早已经溃不成军。

她知道向来骄傲自负的叶慕淮能说出这番话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他之前也解释过几次，但凤晚都是只字未信。

如今，他这么认真的说出来，她有些动摇了。

凤晚沉默了凤久后，才开口：“叶慕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叶慕淮沉吟了一会儿，如实说：“不信。”

“但是我从小就信。”凤晚抬起眼眸，眼里泛着光，“从小时候，我偶然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叶慕淮想起三年前她说的话：“我喜欢你，喜欢了三十年。”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他不喜欢她，眼底尽是怀疑。

“当我知道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和你相守一阵子的时候，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凤晚静静地诉说着，“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深。”

叶慕淮喉结微动，半响才问：“那现在呢，你还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凤晚看着他，“喜欢你这件事，实在太累了，我已经放下了。”

“曾经我以为你根本不会爱，但是我想，只要我能在有生之年陪着你，让你记住我，这样也好。”她轻轻抚上了他的心口，静静感受着他的心跳，“后来沈妍的出现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知道，你不是不会爱，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我……”叶慕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和她没有关系了。”凤晚慢慢收回手，“只是就算所有的误会都可以解释，逝去的那几年却再也追不回来，而过去的伤害也是真实存在的。”

叶慕淮的眼里满是悲伤：“所以你要放弃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