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大家终于决定要回去了。
于湉喝的很醉,脸颊酡红,歪歪斜斜地倚靠在顾策身上。
要下雨了。
我摸摸自己冰凉的膝盖,怪不得又开始疼了。
察觉到我走路姿势有些异样,顾策停下步子回头看我,「你腿怎么了?」
我垂眼,无意识攥紧了手指,「几年前被石头砸伤,留下的后遗症。」
「地震?」
他很敏锐。
我沉默着,没接话。
他微微一笑,言语平和,「听甜甜说你不大满意之前的工作,这两天又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心情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到我朋友的公司上班。」
我抬头望向他,有一瞬的迷茫。
明明是他造成的一切。
他是怎么做到可以道貌岸然的对我说出这番话的?
仿佛在施舍什么恩惠一般。
于湉从小被妈妈惯的心气娇纵,她在上司那里受了委屈,对我甩脸色不肯吃饭,我没耐住性子说了她两句,她就摔门走了。
当时天色也不算晚,遇到醉汉这种不可控因素也不是我想要的。
为什么要找我清算罪过?
如果换成是三年前的顾策。
他还会这么对我吗?
「姐姐。」于湉拉住我的手,醉醺醺的说,「你就答应吧,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