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靖禹眸色一沉:“只有你与他二人?!”
程曦瑶有些不解:“自然。”
她理所应当的语气让莫靖禹心底怒火中烧。
“好,很好,去看吧!”
说完,他拂袖转身就走。
程曦瑶轻轻蹙起眉,问身边的白芍:“他怎么了?”
白芍狡黠一笑,却摇摇头说:“君心不可测,不可测。”
那边,大太监跟在莫靖禹的身后,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着说:“陛下,您要是想和裴大人还有程姑娘一同看戏,直说便是了,何必发如此大脾气。”
“谁想看戏?”莫靖禹陡然停步,瞪了他一眼,“朕根本就不喜欢看戏!”
大太监忙弯下腰:“是是是,陛下最不愿看戏了。”
畅音阁。
“来二位,茶水来咯!”
裴容笑着接过,将一杯放在程曦瑶面前:“小心烫。”
程曦瑶应了声,笑着从二楼往下看,戏台上一双人声调婉转。
“好久没来过此处听戏了,没想到此处倒是没怎么变。”
裴容喝了口茶水:“太平盛世,这都是因为你,阿瑶。”
“我做的,与阿禹做的相比,不足一提。”程曦瑶一怔,垂眸敛了些笑,“不说这个了,说说‘月’吧,查出什么了吗?”
提及此事,裴容的神色稍稍凝重了些:“其实八年前我和阿禹就查过一次秦皎的身世,她父母双亡,被一个医师养大,住在山林间。”
“此次重新去查,倒是找到个认识那个医师的人,他说只记得医师捡回来的小女孩左臂上有块红色的胎记,再就不记得了。”
程曦瑶若有所思:“红色胎记……这点不好印证,再没其他了?”
裴容没立即答,看了眼四周,才压低声音道:“那日你从牢狱出来之后,第二日便有人打昏了狱卒进了大牢,等刑部的人发现时,那几个刺客已经都死了。”
“都死了?!”程曦瑶狠狠一震。
“是,但我带人在牢房里仔细搜查了一边,在最隐秘的墙角上,隐约有个血字。”裴荣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畅音阁二楼的另一边隐室中,一个男人正目光阴沉地盯着两人。
方才看见程曦瑶那般无忧无虑的笑,莫靖禹险些把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
不带他就笑得那么开心?
他们是不是忘了,这里曾经是他们三个人一起来的地方!
莫靖禹心中烦躁,但可连他自己都辨不清到底是为何。
他真是迷了心智了!
莫靖禹起身想走,一转眸,却瞧见裴荣正拉着程曦瑶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
刹那他心中便怒火中烧,朝着两人便走了过去。
“你们在作什么?!”
倏然响起的声音让裴荣和程曦瑶皆是一怔。
两人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可收回才后知后觉,他们分明不心虚什么。
“阿禹,你怎么会在这?”裴荣问道。
莫靖禹眉心一凛:“怎么,我不能来?”
程曦瑶淡然笑了笑:“阿禹,你该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我会做这般不齿之事?”莫靖禹别开眼,“倒是你二人如此亲密,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阿容未娶,我亦独身。”程曦瑶笑意渐浓,“如此这般,阿禹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