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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别说怀个孕了,就算生了孩子第二天也是要下地干活的。
就没有见过那么矫情的啥活也不干,专指着自己的大老爷们。
这种女人在老人眼中,就是不旺家的懒女人,谁娶谁倒霉啊!
村民们都为贺洲操碎了心。
好好的一个汉子,就这么被耽搁了呀!
贺洲啃着葱饼,赶紧为自己媳妇说话。
“我媳妇身娇肉贵,我肯定是舍不得她做饭啥的。”
“再说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用不着我媳妇给我煮饭。女人嘛,怀孕生子都很痛苦,做男人的就是得对自己媳妇好一点。”
大娘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说说阮棠不是的,可没想到贺洲说出这样的话来。
叫她一个老娘们都为之动容了。
她竟然还有点羡慕阮棠,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被自家男人心疼的。
她们作为女人,不仅要干跟男人一样的活,回到家还得洗衣做饭伺候公婆,稍微有不顺心的,还会被打被骂。
以前觉得这些都是女人该承受的,可自打听了贺洲的话,就怎么想怎么觉得恼火。
不光是说话的这个大娘,附近的女人们也都产生了这种叛逆的想法。
不免都觉得贺洲这个男人是真不错,知道心疼自家婆娘,都羡慕的不行。
与此同时就纷纷对自家男人投去鄙夷的白眼,有的甚至还踹自家男人一脚,骂了句“给我滚远点,看见你就心烦。”
“你看看贺洲,长得好有钱不说对媳妇还好,再看看你,除了拉屎放屁啥都不是,真是糟心的玩意。”
在场的男人们:“……”贺洲你个祸害能不能闭嘴。
只要贺洲一说话,村里的老娘们能跟自家男人干一架。
他就一个嘴炮祸害。
王铁柱就跑到贺洲身边坐下,粘着他哥矫揉造作说道:“我也不想干活,就想搁家躺着,要不我嫁给你得了。”
“呕。”
贺洲恶心的吃下去的饼都要吐出来。
“滚远点,别在我面前恶心人。”
王铁柱“嘿嘿”笑,看了眼贺洲手中的葱饼,觉得好香。
“哥,给我吃点,我用馒头跟你换。”
贺洲扔给他一张,也不要他馒头。
王铁柱顿时就觉得他哥太有魅力了,还真想嫁给他,就恨自己爹娘怎么不把他生成女孩子呢。
要是他是女孩子,直接生扑了贺洲。
王铁柱吃着葱饼,看到不远处树下的赵大山,喊了一声:“大山,过来这边耍耍,哥这里有葱饼,你带啥好吃的了,过来换换。”
赵大山平时跟王铁柱走的近,跟贺洲关系也还可以,三人也都经常一起下河洗澡上山打猎什么的。
赵大山看了眼布袋里的白菜包子,往身后藏了藏。
这可是他娘早上特意给他包的,过去肯定会被吃光,他舍不得。
“就几个窝窝头,你们吃吧,我就不过来了。”赵大山说道。
王铁柱有些不信:“那小子肯定藏好吃的,我去看看。”就要起身。
贺洲一把按住:“吃你的饭吧,凑什么热闹。”
王铁柱瘪了瘪嘴,也就没去了。
这会儿抬眼一看,就瞧着田埂边远远的往这边走过来一个人。
王铁柱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道:“哥,你看,嫂子来了,还拎着篮子,里面是不是装了饭。”
贺洲闻言回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了阮棠。
脸上一喜。
可谁知王铁柱又在耳边说道:“嫂子不会是给她娘送饭的吧!”
毕竟以前从来都没有给他哥送过饭。
倒是给她娘家人天天送饭。
贺洲脸一黑,踹了王铁柱一脚。
“给老子闭嘴。”
王铁柱讪讪抿紧嘴,眼睛确实一眨不眨的盯着阮棠来的方向。
他倒是要看看,阮棠究竟要给谁送饭。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林家人。
林家今天也在麦田割麦子。
此刻正坐在树荫下啃着干硬的窝窝头。
林根是他们林家唯一的男丁,肯定是不用上工的。
没有林根在,林母跟林春花就凑合着吃噎人的窝窝头。
美其名曰,没有男人在,女人不需要吃好东西。
林春花艰难的梗着脖子咽下嘴里的窝窝头,晃眼一看,就看到阮棠往这边走来了。
她眼睛就是一亮。
“娘,你看,是阮棠,她手里提着东西,肯定是给我们送饭来了?”
要知道以前阮棠也经常给她们送饭的啊!
并且每次都有肉。
林春花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肉香。
就很想把手中难以下咽的窝窝头给扔掉。
林母也瞧见阮棠过来了,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
“她不是能耐的很吗?以为嫁了人就不需要维护好娘家人的关系了。这是最愚蠢的想法,一个女人,只能依靠娘家,将娘家讨好了,将来被男人打的时候才会有人帮忙。”
又耳提面命的对林春花道:“你以后可不要学她,有啥得顾着娘家,以后在婆家有啥事,你弟弟也好帮你,不然你被打死了都没人管。”
林春花早就被林母常年这样洗脑,这种思想都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
就一直觉得,做女儿的一定要帮扶娘家,帮扶弟弟,今后在婆家才不会吃亏。
林母很自信的就以为阮棠是来给她们送饭的。
虽然对阮棠之前做的事感到很不满很生气,可若是阮棠主动示好,她是可以原谅她的。
只要以后跟以前一样,给她吃的给她钱就行。
林母站起身,看着走过来的阮棠,伸手就要去接她手中的篮子。
“阮棠,算你还有点……”
阮棠将篮子往身后一藏,躲过了林母伸过来的手。
没好气的嗤她一句:“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给你送饭。”
林母真的很生气,阮棠到现在都还没醒悟,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阮棠,你就非得跟老娘对着干是吧!”
“你从我这里得不到好处就说我跟你对着干?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林母气急败坏:“阮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想找打。”
扬起手就准备动手。
贺洲早就看到这里的剑拔弩张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就擎住林母的手,再将人狠狠的往后一推。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我媳妇动手,女人我也照打不误。”
林母拿贺洲没有办法,现在林父跟林根又不在这边,她没人帮忙,根本不敢跟贺洲叫板。
又怨毒的瞪了林春花一眼。
怎么就生了个赔钱货,若是个男孩,看谁还敢欺负她。
林母就将气撒在林春花身上,对她又是掐又是骂。
“赔钱货白眼狼,生女儿有什么用,以后你在外面被男人打死,老娘也不会去看一眼。”
林春花疼的直咬牙,也不敢哭,就任由林母掐。
贺洲哪里能不知道林母在指桑骂槐。
直接就骂了回去。
“就你儿子有用,现在还搁床上躺着生蛆呢,你回去也不用干别的,整天围着他端屎端尿就行,等你老的走不动了,他再把你背山上埋了,这就很有用。”
“就你这偏心眼,以后肯定会被你儿子磋磨,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你以后也不要指望女儿孝顺你,因为你不配。”
贺洲骂骂咧咧的说完,就拉着媳妇的手走了。
林母想骂上几句,话到嘴边就是崩不出来。
气的一屁股坐了回去,国粹又是一顿输出。
林春花捂着被掐痛的手,看着贺洲远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痴迷。
刚才贺洲骂她娘肯定是为她出头的。
她姐夫对她是真的好。
林春花现在就很想早点嫁给贺洲。
为他生儿育女。
又很嫉妒阮棠。
若不是阮棠歪打正着,她早就嫁给贺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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