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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予珩不说,子晋也不敢胡乱揣测,
  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晚上,周念还担心萧予珩回来,会比较尴尬。
  结果他只让华春来说了句,他今晚有事,让她早点休息。
  周念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居然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她瞪着床顶看了许久,都毫无睡意。
  子时的更都响了,她勉强有了点困意,闭上眼睡了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从床上滚下来,摔在地上,痛得瞬间清醒过来。
  她干脆不睡了,坐在窗边看了这几日的脉案,打算好好梳理一番。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西海城外,四周杀意弥漫,令人胆寒。
  那些莫城逃来的人,在外面搭起了帐篷,琢磨着再等等,说不定哪天城主就发善心开门了。
  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被打发到了那密林方向,有已经死了的,也有躺在地上不能动的。
  就算是有家人想去看望,也不敢。
  这晚,他们仿佛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很多人都点着火把,守在帐篷外面说话。
  此刻已是子时,今夜乌云压顶,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突然,“吱呀”一声,厚重的城门竟然破天荒地打开了。
  众人兴奋之余,立刻将帐篷里的人全都叫起来,打算去看看,是不是可以进城了。
  就在他们抱着孩子,提着行李,打算进城时。
  城门内无数火把急冲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些拿着火把的黑衣人,二话不说,提刀就砍。
  众人冷不防被他们偷袭,当时就吓得抱团起来,握住手中能用的东西,准备反抗。
  男人们自觉地将老弱妇孺都护在中间,警惕地看着那些人。
  还未过一刻钟,他们的反抗越来越弱,包围圈就要被那些黑衣人给冲破。
  下一瞬,莫城的来路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神秘人。
  他们上来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扑向那些黑衣人,与他们缠斗在一处。
  流民们站在一起,瑟瑟发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中一个蒙面神秘人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还不滚?”
  流民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来救人的,立刻转身飞速跑了。
  等他们离开,方才说话的那个人才取下来蒙着的黑巾。
  “滚回去告诉王振,本将来了!”
  黑衣人中,有认识他的,吃惊地喊了声:“左忠,左将军!”
  他这一声喊得,吓得所有人黑衣人都往城门方向跑。
  左忠将军,可是大皇子身边最得力的将军,且十分得大皇子信任。
  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在上京,却因为剿匪无一次失败,而名扬整个大越。
  据说他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手中一柄六十公斤的刀舞得虎虎生风,只要一刀下去,就会将对方变成肉酱。
  既然有人认出了他,关城门是不行了,还得毕恭毕敬地将人请进去。
  左忠带着人进了城,也不坐他们准备的轿子,就步行往里走。
  王振得到消息时
  听到“左忠”两个字,
  他着急忙慌地穿上衣服,骑着马赶来。
  到城门口时,他立刻下马,对着左忠躬身行礼:“下官西海城城主王振,拜见左将军。”
  左忠是二品骠骑将军,而他只是个四品城主。
  况且左忠是大皇子身边的红人,身份自然是高高在上。
  左忠缓步走到他身边,用刀鞘敲了敲他的腿:“城主今晚的手段,未免太过不人道!”
  王振身子一震,立刻跪下行了大礼:“今晚发生什么事,下官完全不知道啊!”
  “哦?”左忠冷笑出声,“既然你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任由本将处置?”
  他指了指城门口乖巧站着的那些黑衣人。
  方才还在凶神恶煞,拿着兵器去杀手无寸铁的流民,此刻却站得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自然是任由您处置。”王振咬了咬牙道,“这些吃里扒外之人,无论干出什么事,只要他们让将军不高兴,那就该杀!”
  “让本将不高兴?”左忠垂眸,目光冷沉,“你这是在给本将戴高帽,让大皇子对本将起疑心?”
  王振身子一抖,立刻匍匐下去,连声喊着“不敢”。
  “没什么不敢,你大可去试试。”左忠笑了,“本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敢挑拨本将与大皇子关系之人,你倒是史无前例。”
  王振更是瑟缩着不敢动,完完全全“五体投地”。
  “将他们关在城内的地牢里。”左忠轻轻点了点那些黑衣人,“等大皇子来了,自有处置。”
  黑衣人们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刻对左忠感恩戴德。
  处置完这些黑衣人,左忠终于上了来接他的马车。
  王振长长松了口气,骑着马在马车旁慢行。
  到了城主府门口,王振竟然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站着。
  竟然是子晋!
  子晋看到左忠,上前躬身行礼:“将军,属下在这里,恭候多时!”
  “子护卫客气。”左忠依旧是淡淡颔首,“咱们还是进去说话。”
  原本这段日子,王振还在怀疑子晋的身份。
  此刻看到他和左忠这样熟悉,总算是打消了疑虑。
  天色已晚,左忠根本不想跟王振多言,进了他安排好的院子之后,立刻用上乘轻功离开。
  他在暗夜中疾驰,小半个时辰便落在其中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的大树下,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
  方才冷淡的左忠,此刻单膝跪地,哽咽道:“王爷……”
  刚喊出口,嗓音就颤抖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上京得知边关的情形,他心急如焚,却不敢离开,生怕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会影响王爷的大事。
  前几日终于看到了王爷的密信,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看着信呜呜大哭。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难过的味道。
  “辛苦你了。”萧予珩温声道,“这一路赶来,只怕是星夜兼程,不曾歇息?”
  平复了很久的心情,左忠才低声道:“来见王爷,臣自然是不敢耽搁丝毫,这次边关的事情,只怕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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