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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吃饭否?遛鸟否?交友否?”
前半截,还能听得下去。后半截,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阿姑,打吗?”
“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打?”崔卢氏很奇怪,昨天没背书吵了一架情有可原,今天背书了,怎么还要打!噐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采硕士当即就把正确的语句背了下来。
“打死他,竟然敢篡改圣贤教训!”崔卢氏气上心头。
“给!”采小娘背过人,掏出昨晚任务奖励,教子鞭。恭恭敬敬递到崔母手上。
崔母手拎三尺长鞭登上厅堂,一手掩住屋门,防止崔薄言逃跑,另一手举起教子鞭就打了下去。
一道鞭影
两道
三道噐
三五丈见方的堂屋里,处处是鞭影与惨叫。
教子鞭,慈母手中拿,只伤皮肉,不动筋骨。
惨叫声持续了一顿饭工夫才停歇。鞭影落得干净,崔薄言只有躺着的份了。
“说,下回还敢不敢瞎背书了!”
教子鞭就压在他的后脖颈,“不敢了,下回再也不敢了!”不管是昧着良心的话,还是大实话,这种情况下,管用的话,就是好话。
“阿姑,别忘了要叫他继续背呀,下午还得写文章呢!”趴在门枢边的采小兰出言提醒。
而崔冬平闻言怔怔望了眼三兄的媳妇,咽了口口水,“以后得罪哪个,也不能得罪三兄嫂!”噐
而里面的崔薄言恨死了采小娘,枉他还想着吃了羊肉汤羹、饭团,一定要好好背书才对得起娇妻,没想到……
“恶毒的悍妇!”崔薄言发出一阵无声地怒吼。
在他心里,采小娘变成了天底下,除了他那父亲外,最坏的人了。
……
午饭后,采小兰帮着崔卢氏一起刷锅。
“阿姑,我想扩大生产,咱们的锅,很大,完全可以多做很多饭团,更何况,只有春耕这几天,大家才舍得买。”采小娘心情平复后,才发现今天挣的119个钱,对于任务需要的一贯钱,还差了很远。
“咱们能卖得出去?”崔卢氏并不怕失败,但她怕卖东西。噐
“放心,我有办法!”采小兰上午在田埂上卖饭团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了卖饭团的办法。但如果不扩大经营,就算有了销路,也只不过是鸡肋。
听完采小娘的话,崔母到屋子里取了半贯钱,放在桌前,“那就放手做吧!这五百钱,赔了也不要紧!”
“嘻嘻,谢谢阿姑!”叫采小兰高兴的,并不在于崔母给的五百钱,而是崔母对她的信任与支持。家里只有一个半贯铜钱的事情,一家四口都晓得。而现在,竟然拿出了三分之一。
喜得采小兰差点纳头便拜,“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也不过如此。
说干就得抓紧时间干,早去早回。
采小兰怀揣着五百钱,出门就往扬州城的方向赶路。
“你呀你,一个妇道人家,还真敢一个人上路呀!还不叫你夫君陪你一块去?”后面的崔母追了出来。噐
“他不是要背书吗?”
“有个伴,总归安全一点。”崔母的语气不容拒绝。
她的提醒,也让采小兰想起,自己不在和平年代了。大唐初,天下太平也只是大面上的,匪患、小人,一点也不少。为了安全,她还把金锄头也带上了,真遇到事,崔薄言不一定能起作用,但力量+1,耐力+2的金锄头,一定能教对方做人。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弱小的女子,力量竟然是常人的一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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