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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厅南在d鱼台g宾馆结束应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他为谢御南挡了不少酒。
  大哥曾因公务多休息少,还有免不了的应酬,出现过短暂心脏骤停一次。
  作为财z一哥,他的位子责任重大,又是个极度敬业认真的人。
  四十多岁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公众形象而染发,头发已经白了三分之一。
  “厅南,还受得住吗?”他拍着谢厅南的肩膀,半是怜惜。
  “千杯不醉。”谢厅南递了杯温水给大哥:“解解酒,一会到车上把给你备的暖胃汤喝了。”
  “你不回紫竹苑?”谢御南看着他:“今晚我会回去一趟,一起?”
  “再不回去,大嫂该不认识你了。”谢厅南打趣着。
  很无奈的现实,献给了g家,谢御南已经两个多月没进过家门了。
  说着话的功夫,有人从远处过来,礼貌打招呼。
  谭定松恭敬和谢御南问好,身边跟了位时尚优雅的女子,大方打招呼:
  “大哥好,我是谭家的女儿晓松。”
  “原来晓松也回国了?”谢御南温和地看着那个打扮时髦的女子。
  女子瞟了一眼一旁的谢厅南:“和厅南一样,国内为主,兼顾国外,两手抓。”
  谢御南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弟弟,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
  谢厅南没拒绝大哥的邀约,乘车一起往紫竹苑而去。
  京市十点多的马路上,拥堵已经减轻了许多。
  车窗打开,带了一点凉爽的风进来,让喝酒后稍微有些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
  “谭老家的晓松,出落的挺大方。”谢御南淡聊着家常。
  身旁的谢厅南一直微侧着脸,看着窗外次第飘过的街景。
  似乎是中间放置了隔音板,对于谢御南的话,他竟然完全没有听见。
  “厅南,厅南?……”
  男人凤眸从窗外收回了视线:“大哥,有急事?”
  男人眯了眯眼:“有心事?”
  谢厅南笑着打了个哈哈:“今晚澳洲那个使臣在某些原则问题上挺狂,在想怎么用那边的联合资本,灭灭他的威风。”
  “这个你在行。”谢御南温声。
  他在说事的时候,脸上总会习惯性带着平易近人的笑,有着在任何大风大浪面前,淡定如斯的魄力。
  “有件事你不在行。”谢御南唇角勾了勾。
  谢厅南扫了一眼大哥,大概知道他会说什么,索性不接话。
  “三十的老男孩了,需要有个女人在家里,在你喝了酒回去的时候,体贴着你。”
  望向窗外的英俊男人,摸出烟点上,在淡淡浮起的烟圈里,话语带着散漫的无所谓:
  “大哥,如果你和爸妈都急,那就钦点一个就成。”
  谢御南知道再说下去,骨子里不羁的弟弟就要犯浑了,便也一起点了烟,让烟雾短暂缓解一切烦忧。
  在婚姻上,他自己也不是一个成功的榜样。
  当年得知要订婚的时候,他还在外地出差,连订婚对象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容貌了。
  席曼珠所在的席氏家族,是华中地区的顶尖名门望族,席的叔父在京市,与谢家大佬平级。
  谢御南与席曼珠的订婚之礼,在某次重大会议后的应酬局上,被双方长辈当场敲定了。
  两人都是蒙的。
  直到订婚仪式的时候,彼此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好在席曼珠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深得谢家大家长的心。
  工作也体面,是华中某所高校的副教授。
  和谢御南结婚后,工作调动到了京市某重点大学,目前已经是教授,博导。
  美中不足的,便是她容貌上的普通。
  即使低奢大气的时装加身,仍然属于在人群中,朴实无华到不被人注意的类型。
  谢家盛产高颜值男人。
  席曼珠对谢御南是一见钟情的惊喜。
  至于谢御南,在见到席曼珠第一面时,爱情就与他绝缘了。
  所以,他把自己奉献给了事业,让事业的充实,来填补生活的过于平淡。
  谢厅南与他不同。
  他有成熟稳重的外表,骨子里却跳动着夏花般绚烂的心。
  他在家族安排和追求自我的天平上沉浮。
  而所谓的联姻,并不能阻挡他追求真爱的心。
  车子到了紫竹苑,谢厅南便进了自己房间,没再出来。
  胸腔里有道不明的烦闷。
  他扯掉身上一身老干部套装,直接赤着进了浴室。
  淋浴的水奔腾而下,宽肩窄腰大长腿上,很快被激荡的水流包裹。
  他把水放缓,那轻轻流淌过的感觉,如柔滑丝缎抚过,像极了,她的柔荑小手。
  虞晚晚娇美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清晰。
  他低眉,看着胸前那红丝线般深深浅浅的血痕,微醺后的理智,毫无预兆的崩塌了。
  “剜人心的妖精。”
  谢厅南带了克制的愤愤,却在擦干身子后,直接披了件浴巾出去,快速找到了桌上的手机。
  那串数字很好记,是虞晚晚来京市的当天,他吩咐印壬去给她专订的号码。
  虞晚晚手机号码的后面数字,是谢厅南带了年月日的生日。
  小姑娘根本不知道,给什么就用什么,绝不会问,乖巧的很。
  电话响到第三遍才接。
  虞晚晚的声音带了娇懒:“你好,哪位?”
  第一遍响吵醒了睡着的虞晚晚,她扫了一眼,号挺好,打眼一看全是7。
  不过,陌生号,不接。
  第二遍,带着小心思,就不接,响三遍才接。
  然后,竟然真的有第三遍……
  听筒里有淡淡的呼吸声,听起来,像轻微呼啸的风。
  小姑娘皱了眉头,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莫名的委屈就涌了上来,她压制了情绪:“骗人也不知道看时间,骗子都这么敬业吗?挂了……”
  “你敢?”那边终于说话了,带着喘的恶狠狠。
  小姑娘忍不住唇角弯弯,故意耍赖:“你谁啊?大半夜发什么癫?”
  那声音嗲的很,让只披着浴巾的赤身男人,如被电流击穿,忍不住激灵着轻颤了一下。
  “不知道我是谁?虞晚晚,我现在告诉你,你听好了。”谢厅南噙着坏笑。
  “我,就是那个想要狠狠c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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