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楼下。
贺凭睢停车将贺然送到电梯口：“那就说好了，我明天就去你们节目组看看，可以的话，我们就直接签订合同。”
贺然微笑颔首：“好的，那明天见。”
走到地下停车场，他望不远处角落看了一眼，随即上车启动引擎绝尘而去。
而他看向的那个角落里，虞京臣一言不发。
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从宴会厅离开后，他就来到这里。
他亲眼看着贺然与贺凭睢有说有笑的一起下车，看着两人上去，虽没什么亲密举动，贺然脸上的笑却刺痛他的眼眸。
直到司机小心翼翼喊了一声：“虞总？”
虞京臣才回神，他以手抵唇掩下喉间咳嗽，有些疲惫道：“走吧。”
翌日。
贺凭睢亲自带着团队准时到电视台去见贺然。
贺然也自己的团队隆重相迎，会面后双方洽谈愉快，敲定合作。
贺凭睢连律师都带了，当场签合同。
上亿的合同签起来眼睛都不眨，这干净利落的作风令人侧目。
签完合同，他说：“为了庆祝合作谈成，今晚两个团队一起吃个饭吧！”
“我在王府饭店定了位置，吃点中餐。”
贺然自是没有意见，身后众人击掌欢呼。
王府饭店那可是人均大几千的餐厅。
不过现在还没下班，贺凭睢带着人先走。
电视台众人纷纷上前恭喜贺然：“不愧是然姐，节目刚筹备就拿下这么大一笔投资，这季的KPI已经超额完成，看来今年的最佳团队又非然姐莫属了。”
“好羡慕，明年我也要努力进入然姐的团队。”
贺然微笑道：“我能有今天离不开各位的关照，年终给各位包大红包。”
突然有道声音插进来：“投资KPI是完成了，不过还是要看收视率，别赔的血本无归才好。”
众人脸色微变。
贺然平静地看过去，来人是帝都电视台另一档当红栏目的女主播，在贺然来之前，可以说是当之无愧tຊ的一姐，白薇。
不过贺然来的这两年，她地位受到威胁，于是说话总是夹枪带棒。
贺然淡淡道：“薇姐说得对，做节目不是看资历，而是看实力，到时候数据说话吧！”
电视台就是个拜高踩低的地方，贺然早就看得透彻。
所以她也没留情。
被暗讽年纪大的白薇脸色一变，冷哼道：“不过拿到一笔投资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音刚落，贺然的导演喜滋滋过来：“贺然，又有个投资商想见你。”
贺然问：“谁？”
“京海虞氏集团虞总。”
贺然颔首：“我知道了。”
她笑看向白薇，故作苦恼：“哎，又有人上赶着送钱了，压力真大！我先去忙，就不陪薇姐闲聊了。”
看着贺然转身离去的背影，白薇气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会客室，贺然推门而入。
虞京臣起身，眼神中带着强抑的激动：“然……”
一个字刚喊出口，便被贺然眼眸里的冷冽逼退。
没有外人在场，她不似昨日宴会上那般八面玲珑。
清冷眼眸像帝都雪后树梢上挂起的冰凌。
她的高跟鞋踩着地板上，清脆的声响一声一声，像踩在虞京臣的心脏上。
走到虞京臣对面坐下，她直接开口：“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长话短说，虞总，我们节目已经不需要投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