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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墨心一紧,匆匆赶过去。
刚进去他便看清韦缘芷双手抱住膝盖,蜷缩在角落里。
神色木然而呆滞。
赤影低声道:“苏苏小姐,这模样像是丢了魂。”
蒋墨满心欢喜被一盆凉水迎头浇灭。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这句身体里的灵魂真是韦缘芷,那现在呢?
他是不是对自己失望了,所以再次选择了离开。
深吸一口气,他走过去小心翼翼试探道:“诺诺?”
面前的人歪头看向她,面无表情,听不懂似的。
韦缘芷仿佛成了个三岁稚童,不会说话,也听不懂话。
半晌后,一群大夫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王爷,是吾等草民无能,姑娘这看着,像是癔症,癔症目前还未有医治之法。”
蒋墨脸色黑沉如水:“这也治不了,那也治不了,本王请你们来何用?”
王府内,那群江湖骗子的血腥味还未散去,众人对蒋墨的暴戾都有所耳闻。
想到此,一群人连忙跪下:“王爷或许可以去找药圣一试。”
蒋墨一怔,药圣在四方山,一向不出来,若想求医,必须亲自上去。
又看一眼双目无神,盯着被子上花纹发呆的韦缘芷,他沉声道:“安庆带兵先回幽城,赤影带人随我上四方山。”
刚好四方山上还有祁十三等人,或许会有转机。
说完当夜,蒋墨便带韦缘芷离开云阳郡往四方山而去。
韦缘芷十分乖巧,除了不说话,给吃便吃,让穿便穿,宛如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众人日夜赶路不歇,没过几日,便到了四方城外的四方山。
百里药圣是当时圣人,若是不得他心意,便是皇帝他也不给面子。
蒋墨能与他相识,也是因为早年在边境救过游历大陆的百里药圣,自此两人成了忘年交。
四方山上,一座药庐外。
蒋墨恭恭敬敬道:“药圣前辈,蒋墨求见。”
刚说完,里面便传出爽利的笑声:“小蒋墨来了,快进来。”
蒋墨刚进去,便看见百里药圣旁边还有一个大和尚。
大和尚慈眉善目,面容饱经沧霜,眼神却澄澈而通透。
待看见蒋墨牵着的韦缘芷,他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却什么话也没说。
百里药圣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友,苦海。”
蒋墨神色一凝,行礼道:“原来是苦海大师,失敬。”
苦海大师是得道高僧,名震大陆,却神龙见首不见尾。
苦海大师颔首回礼:“北辰王多礼。”
百里药圣介绍完两人又道:“那几个小孩已经痊愈,帮我采药去了,你怎么还亲自来了?不相信我的医术?”
蒋墨摇头苦笑:“前辈,蒋墨这次,依旧是来麻烦您。”
说完,他牵着韦缘芷上前:“那些大夫都说,她这是癔症,前辈看看,可否能治?”
韦缘芷如一个木偶站在原地,毫无反应,眼珠动也不动。
百里药圣凝神打量韦缘芷,半晌后,眉头蹙起,看了看身旁的苦海大师。
“苦海,我看,这小姑娘不是癔症啊,你觉得呢?”
蒋墨一怔,便见苦海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是癔症,而是异体之魂,被困宥住了。”
此话一出,就连见多识广的百里药圣都被惊住。
“当真有这种事?我只在古籍上见过。”
唯独蒋墨,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有种果然如此的解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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