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冉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秦玄羽走进来，举着正在通话的那只手机，目光定定落在秦念冉的脸上。
而顾瞻燕看着两人，嘴里的苹果忘记了嚼。
门关上，病房里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秦念冉先看向顾瞻燕，那一眼都是问询。
顾瞻燕立刻出声：“不是我，我刚醒过来。”
“是我。”秦玄羽将电话挂断，走上前，“是我提前通了电话，把手机放在那里的。”
秦念冉微微攥紧了手，没有说话。
秦玄羽却已经走到她面前：“你和顾瞻燕的婚姻是假的，你们根本没领证，只是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若有所指地说：“棋子？”
秦念冉别开眼：“我们是先办婚礼后办结婚证，有哪条法律规定说不能这样吗？”
秦玄羽双眼微眯：“你不爱顾瞻燕，他也不爱你。”
这次不等秦念冉说话，顾瞻燕先开了口：“谁说我不喜欢小如的？”
秦玄羽终于吝啬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你说说，你喜欢她什么？”
“小如人长的漂亮，为人又努力，我知道她在家里不受宠，这么多年她们顾家都把她放养，如果五年前她没突然离开，现在也该在娱乐圈里拿个什么影后的奖项。”
“她很好，我为什么不喜欢？”
秦玄羽捏紧拳：“顾瞻燕，你别忘了你在顾家答应了我什么。”
说到这，顾瞻燕不说话了，闭上眼假装伤口很疼要休息。
秦念冉皱起眉：“你们做成了什么交易？”
秦玄羽看着顾瞻燕，一字一句：“他要我帮他，条件是——”
话音未落，顾瞻燕重新睁开眼：“我没答应你。”
秦玄羽眉心紧拧：“顾瞻燕，你事后反悔？”
秦念冉这个时候再听不明白就太蠢了：“你们用我当作条件？你们兄弟二人把我当什么？随便可以让来让去的小猫小狗？”
她站起身，重重的将水果刀放在桌上：“很好，好极了。顾夫人今天说我们顾家用两个女儿来想毁了你们顾家，现在看看她还真没诬赖我和我妹妹。”
“你们兄弟两人好算计。”
说完，她冷冷剜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秦玄羽抓住她的手腕：“小如……”
秦念冉直接甩开他：“够了，秦玄羽，我说够了。”
她转身看向她：“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一个月前我问过你两次，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不敢承认，你甚至连一步都不敢向我靠近！”
“八年，我喜欢了你八年，这还不够吗？我放弃你了，我终于不再会纠缠你了，你不是该轻松开心吗？”
“怎么，你别告诉我，你在寺庙待了一个月，就突破了八年来都没能突破的那层障碍？”
秦玄羽说不出一个字。
他自知是自己的错，八年，的确，秦念冉给他的机会很多。
这八年里哪怕有一次，他承认自己的爱意，或者去国外找过秦念冉一次，又或者是在一个月前秦念冉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他答应下来。
秦念冉也不会心灰意冷。
秦念冉说完，没有再看秦玄羽一眼，转身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