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烟收拾完米米白天搅的稀巴烂的卧室，再次出来的时候，米米和程言彰已经歇了打枪战的阵仗了。
他乖乖地缩在程言彰地身上，一字一字地问：“你，是谁？”
沈苓烟哭笑不得，玩完了，才知道问人家是谁。
程言彰抬眼扫了沈苓烟，好像在说：这就是你带的好儿子，连爹都不知道是谁。
沈苓烟撇过脸，哼唧了几声：谁让他在床上说那么绝情的话的！
“你猜我是谁？”程言彰升起了几分逗弄米米的心思。
他一想到自己儿子竟然喊孟珏爸爸，就万般不是滋味儿。
沈父在一边冲着沈苓烟使眼神，沈苓烟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走出了客厅，却听见身后传来米米稚嫩清脆的声音：“爸爸，你，是爸爸！”
一瞬间，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惊讶。
沈父率先开口，看着有些僵硬地热泪盈眶的程言彰，摸着米米圆圆的脑袋：“哎呦，外公的米米怎么这么聪明呀！不像你妈妈，傻傻的。”
沈苓烟嘴角一抽，她知道她爸不是贬低她，但还是忍不住感慨：程言彰的种确实聪明。
程言彰被两声爸爸喊的整个人浑身舒坦，他有些皱起的眼睛都舒展开来，眼角带起笑意，一把将米米抱的更紧：“米米，再叫一遍。”
米米非常听话地开口又叫了声：“爸爸！”
沈母在一边长吸了一口气，眼眶忍不住泛起泪花：“这小孩回来的时候爸爸都不会喊，现在看见亲爸了就会叫了。”
程言彰一愣：不会叫爸爸？
那就是说没喊孟珏爸爸咯？
程言彰整个人都舒坦了，抱着米米都不想撒开手。
最后是沈苓烟把他从程言彰的手里夺了回来：“行了行了，他要洗澡睡觉了，很晚了。”
但又被程言彰抱了回去：“我来，我是他爹，这些事我来做。”
“不用，你不会愿意的！”沈苓烟阻止。
程言彰拧眉：“给我儿子洗澡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米米被抱来抱去的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玩，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的转，精明的很。
最终，还是程言彰抱去洗澡了。
沈苓烟在卧室把米米他们玩过的手枪来回擦了几遍，之前掉在地上好几下，怕米米下次玩往嘴里擦。
擦完将它放进米米的玩具箱子里，门就被推开了，程言彰浑身湿透，满脸沉默地抱着已经睡过去的米米进来。
沈苓烟憋着笑意从他手中接过米米：“早就让你别跟他洗澡。”
米米这个娃最爱水了，平时很乖，洗澡的时候就像是水里扑腾的鸭子，洗一次早就湿遍全身。
沈母替他洗过一次，就再也不愿意洗了。
沈苓烟边说边把睡的沉沉地米米放在床上，现在是夏季，她给他盖了条薄毯。
程言彰抿唇没说话，盯着她轻轻地动作，感慨万千。
许久，沈苓烟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这五年，倒是辛苦你了。”
他给米米洗一次都觉得身体疲惫，沈苓烟想必更困难吧。
“我有啥辛苦的，都是孟珏给他洗的。”沈苓烟心里复杂一片，和孟珏协议的时候，他只会觉得自己管不好孩子，洗个澡都不安分，可程言彰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她辛苦了。
话落，她猛地被人一拉，就落在了程言彰的怀里，男人咬牙切齿开口：“沈苓烟，你还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