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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连玦侧头看过去,江澜正好吻在了他的脸上。
盛连玦幽深的目光渗透着冰冷。
江澜被推开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盛连玦已经关上车门离开。
大门没有上锁,输入指纹进门口,打开墙上的灯,看到了厨房,碎在地面上的玻璃杯,地上还有一滩水渍。
他的眸看向楼梯处,一片衣角一闪而过。
江挽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跑进了隔壁客房,关上门。
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只是突然口渴,下楼想喝点水,从未想过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江挽穿着浅色的睡衣,坐在床位,撩着长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看的眸子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盛连玦出 轨江澜,就在他们离婚的当晚,被她亲眼看到了。
要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当着他的面发疯。
冲上前去质问。
闹的整个盛家人尽皆知。
让盛老夫人给她做主。
但是这次…
她不会了!
哪怕他们在车里做那种事。
她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盛连玦的车开着远光灯,很难不让她去看。
盛连玦疲惫的回到主卧,凛冽的眸光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江挽的人,浴室也没有动静。
他走向隔壁客房。
听到开门声,江挽立马站了起来,转过身时,一脸淡漠,“回来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盛连玦看着她不同以往的反常,像是要看穿她什么,清冷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应了声,“嗯!”又问了声,“为什么在客房睡?”语气已经不悦了。
江挽解释说:“我快要来月事了,不方便。”
盛连玦有洁癖,怕脏,也不喜欢血腥味,所以每次她快来月事的时候,江挽都会主动的去隔壁客房睡。
这次盛连玦没有再说什么,江挽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去主卧室给他放洗澡水。
等放完洗澡水后,江挽准备离开浴室,盛连玦叫住了她,“过来给我脱 衣服。”
江挽没有说话的走了过去。
这样的事她已经做了无数次,加上夫妻这么多年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
给他脱完衣服后,将脏衣服扔进衣搂里。
又拿了衣帽间的睡衣给他。
折叠好放在一边。
盛连玦坐进温度刚好的浴缸里,冷冽的目光打量着她忙碌的身影。
“你在跟我闹脾气?”盛连玦黯了黯眸光。
江挽的手一顿。
“你多想了,我没有。”
江挽从一旁架子上找了块毛巾,坐在他身后给他搓背,耳边碎发垂落了下来。
江挽用手将发丝捋到耳后,盛连玦后背肌肉强劲,他也是属于脱 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身材更是不输国际男模。
以往江挽都是话最多的一个,也总是缠在他身边,让他陪着她说话,有时候盛连玦就算不回应,只要见到他也都会很开心。
以前的江挽。
“老公啊!今天我自已学了一些烤饼干,可是我没有看住温度,饼干都烤糊了。做了好几次还是失败,看来我以后还是不适合做这些。”
“老公,陪我看剧!”
“老公,今天用草莓味的沐浴露好不好?”
“老公…”
今天是他们沉默为数不多的一次。
江挽也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蓦然半晌后,江挽吞吞 吐吐的开了口说:“…大哥的工厂,还要回转的余地吗?还有没有办法,让大哥不坐牢?大哥的为人,是不可能做违法的事,我可以给他保证。”
“以后再说。”
“可是…”江挽还想说什么,话戛然而止,到底没有在开口。
算了。
现在烦他,也不会有结果。
洗好之后,江挽站起身将衣服放在他的手边,“衣服给你放这里,我先回房休息了。”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江挽也是强忍着睡意。
盛连玦幽深的目光注视她离开的背影,身上气息有一丝不悦,却也未表示出来,盛连玦向来就是这样,不管在江挽还是商业上杀伐果断,一言一行都行不露色。
江挽回到客房,已经铺好了床,家里佣人不在,周桂花就在她知道,她要跟盛连玦要离婚时,就已经回了盛家老宅。
周桂花本就是盛家老宅派来的佣人。
江挽会浴室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伸手关了灯。
等到周围一片漆黑,静的能够听到窗外的风声,闭上眼睛,强忍自已睡着。
闭起眼睛时,江挽脑海中都是江澜坐在盛连玦腿上亲密的画面,画面挥之不去。
心脏也被狠狠的揪起。
其实他们在一起时做这样的举动,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他们刚结婚那年,江挽每晚都会等他。
而盛连玦就算有应酬,也都会在晚上十点半前回来。
那天江挽等到凌晨十二点,见他还没有回来,又在朋友圈里刷到盛连玦所在应酬的地方。
江挽不放心他,打车去了天上人 间会所。
那地方是会员制,非会员是不能进去。
一路上,江挽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电话,盛连玦都没有接。
最后,她只能顶着风雪等在路灯下,直到手脚都被冻得麻木,被告知包厢的人已经全都走了,才打车回到君临公馆。
没想到,她在面向落地窗的客厅里,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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