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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司烨一把擒住她的手,轻轻甩开,摇了摇头,“无妨,老毛病了。”
沈暮暮默了默,不再出声。
“坐下来陪朕喝酒吧。”不知过了多久,容司烨突然道。
沈暮暮怔了一下,片刻之后面上却有些为难,“臣妾是女儿家……不会饮酒。”
“也对,”容司烨不知道想到什么,苦笑了一声,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以后才悠悠道,“你说的对,像你们这样的高门闺秀,平日里修的都是琴棋书画,的确是不尚酒的,罢了,你且给朕舞一曲吧。”
容司烨这番话仿佛说的别有深意,沈暮暮微微皱了皱眉,觉得不对劲,却又不敢多问,只应了声是。
先皇后以惊鸿闻名天下,容司烨又甚是思恋先皇后,沈暮暮想了想,舞了起来。
一舞惊鸿,宛若九重天的仙子。
容司烨有些醉了,痴痴的望着沈暮暮,突然起身,将沈暮暮抱进自己怀中。
“月芷……”他微眯上眼,凑近沈暮暮,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喃喃道,“你知不知道,朕好想你。”
知道容司烨是又把自己当做了林月芷,沈暮暮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伤痛,这一次却并没有出声阻止,任由着容司烨动作。
秋风拂过,容司烨打了个喷嚏,酒醒了几分。
他半睁开眼,望向怀中的佳人,先是笑了笑,下一秒,又骤然松开。
“不,你不是月芷,月芷生性要强,又怎么像你这般娇弱?”他悠悠道,又要拿起一旁的酒杯。
沈暮暮见状皱了皱眉,及时上前按住,“皇上,您已经喝的够多了,不能再喝了。”
容司烨的手顿了顿,挑眉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你不是很怕朕吗?怎么现下也敢管起朕的事情来了?”
沈暮暮咬了咬牙,犹豫道,“皇上若是喝多了,难免会伤到身体,若是先皇后知道了……怕也是会难过的。”
提到林月芷的名字,容司烨的身子僵了僵,终究是放下了酒杯,却是苦笑了一声。
“不,只怕她依旧是恨我的,当年见到她的最后一面,便是她拿着刀刺向朕。”容司烨的声音中似乎透着几分感伤,“这天下间恐怕没有人比她更盼着朕死。”
“皇上很爱纯孝皇后吗?”
这个问题让容司烨愣了半晌,沈暮暮本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容司烨却又突然开口。
“爱又如何?故人已经不再,只是空留念想罢了。”
沈暮暮闭了闭眼,嗟叹了一声。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皇上醉了,虑舟臣妾扶您去休息吧。”沈暮暮主动岔开了话题,起身去扶他。
容司烨没有反抗,任由沈暮暮搀着他回到自己的寝宫。
沈暮暮将容司烨安置在床上以后,便准备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握住。
沈暮暮一惊,回过头去,却见容司烨正含笑望着她,“留下来陪朕,不好吗?”
沈暮暮微微皱了皱眉,沉吟片刻之后,还是道,“皇上,臣妾……不是纯孝皇后。”
这一次,容司烨却是笑了,“朕知道,你就是你,这一次,你就以芷贵人的身份陪在朕的身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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