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里从来都没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一说。
一个对自己的私生活都这么严苛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身边的爱人是个垃圾。
面对廖北的反问，华玥凰陷入了沉思。
那她跟萧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合作？
萧晋能给她什么？
华玥凰正思忖，廖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开口询问，“冯默宁知道你是曾经资助她的人吗？”
华玥凰轻瞥一眼他，“你猜。”
廖北戏笑，“十有八九不知道，如果真的知道，对你不会是那个态度。”
华玥凰没答，咬了根烟。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件事的缘故，第二天冯默宁签合同的时候格外顺利。
方慧像是提不起精神，半点没为难她。
等到合同签完，两人握手公事公办地道了句‘合作愉快’。
从会议室出来，冯默宁回房间收拾行李箱。
机票定的就是今天的，在东市拖了快一周，清城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
收拾完行李箱上电梯，她刚上去，就有两个荣升的职员挤了进来。
两人没注意到冯默宁，或者是认出了她，但觉得她是万盛的跟她们没关系，两人站在前面嘀嘀咕咕。
“方经理升职了？”
“升什么职，明升实降。”
“为什么？方经理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听说宋氏那边好几个大项目就是她签下来的。”
“得罪人了呗，就是不知道得罪了哪尊大佛。”
冯默宁听着两人说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难免多想。
别人不知道方慧得罪的是哪尊大佛，她却心里明白。
那尊大佛不仅方慧得罪了，她也得罪了。
而且得罪的怕是只比方慧深，不能比她浅。
电梯门打开，冯默宁在两个荣升职员后下电梯，边走，边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昨晚给华玥凰发的信息。
对话框内容还停留在她的真挚道歉上。
华玥凰没回。
冯默宁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合上手机揣兜，走出酒店，打车前往机场。
坐在车上，冯默宁撑着下巴往外看。
东市绿化做得很好，这点比清城强。
但生活节奏也同样太快，只适合拼搏，不适合生活。
或许是因为刚刚在电梯里听到了方慧这个‘前车之鉴’，冯默宁这一路总莫名觉得心神不宁。
老实说，华玥凰那个人她看不透。
手段杀伐狠厉，城府极深。
可偏偏在那方面，又温情体贴的很……
想到那方面，冯默宁忍不住耳朵一红，收回了视线。
从东市到清城，坐飞机差不多需要两个小时。
飞机抵达清城的时候正是中午，冯默宁一出机场，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朝她挥手的伍姝。
伍姝黑色蕾丝衬衣搭配黑色长裤，外加一个遮挡了大半张脸的黑框墨镜。
冯默宁拎着行李箱走进，上下打量她一眼轻笑，“你这是来接我，还是来给我奔丧？”
伍姝抬手用白皙的食指压着墨镜鼻梁那块往下压，“都差不多。”
冯默宁挑眉，听出她话里有话，“嗯？”
伍姝靠近挽上她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却颇有逼供的意思，“说，你在东市是不是又见到华玥凰了？”
冯默宁被伍姝架着上车，忍俊不禁，“他是甲方爸爸。”
冯默宁坐进副驾驶，行李箱还在车外，伍姝接过放进后备箱，折身走到她跟前俯身说，“你们俩……又……那个了？”
伍姝这句‘那个’问的十分隐晦。
但冯默宁知道她说的是哪个。
冯默宁没答，但脸颊不由得有些红。
伍姝瞧见这一幕，心下了然，手撑着车门说，“大姐，我说的话你是半点没放心上啊，你难道就不怕他对你先jian后杀，再杀再jian，再jian……”
伍姝跟说段子似的，一句接着一句。
冯默宁见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架势，抬手给她比划了个‘停’的手势，“停，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伍姝站直身子长吁气，好整以暇的看她，“坦白从宽。”
冯默宁，“说来话长。”
伍姝，“长话短说。”
冯默宁简单组织了下语言说，“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伍姝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