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上一世虽然也后来一直痛经,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严重过。
昏厥,她都不知道。
看她这副样子,陆时鄞再狠的话也说不出来,“想喝水?”
“嗯。”
桌上有温水,陆时鄞一直备着,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倒了温水给沈初黛润嗓子。
沈初黛喝水他就用暖壶里的热水把热水袋装满。
怕烫着她,陆时鄞还拿着毛巾裹了一层,准备好后,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漏水的情况才放在她小腹处给捂着。
小腹处热乎乎的,沈初黛勉强感觉好了一点。
紧接着又听见男人低沉心疼的声音,“宫寒,应该是你之前跪雪地里造成的,积攒了寒气,再加上今天着了凉,所以才会这么严重。沈初黛你知不知道,把身体搞成这样,你以后都会疼,而且调理不好你以后有可能做不了妈妈。”
“那你会跟我离婚吗?”沈初黛柔声问。
“放屁!我说的是你的身体状况,不是说因为你身体缺陷我就要另找他人。”陆时鄞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脸色铁青的厉害。
他不明白,沈初黛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沈初黛抿了抿唇,没敢再说话,能把陆时鄞气的爆粗口也算是她的能耐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陆时鄞沉沉的叹气。
沈初黛放下水杯,往下躺了躺,缩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可身体的疼痛让她感觉自己每动一下都难受的要死。
身子很沉,全身酸痛,腿上更严重,像是被抽走了一股什么东西,酸的难受。
“陆时鄞,你找个毛巾给我擦擦额头,好像那会出汗了,黏糊糊的难受。”沈初黛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
“别乱动,手上还有针。”陆时鄞制止了她的行为。
沈初黛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痛苦的皱着,因为小腹的疼痛眉毛都拧了起来,眼睛虽然闭着,可疼得压根就睡不着。
本以为陆时鄞是拒绝了,可没一会就感觉到柔软温热的毛巾在她额头上擦拭着。
沈初黛睁眼看,发现陆时鄞坐在了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擦拭着,擦完了脸又把手也擦了一遍。
沈初黛伸手搭在他腰间,身子蜷缩了一个更弯的弧度,额头抵在他身侧,把头埋进被子里,小声的抽泣着,又疼又委屈。
她要是早知道受凉会这么疼,她一定打死都不会糟践自己的身体。
看那小身板一下一下抖动着,陆时鄞也察觉过来,这人是疼的哭了起来。
陆时鄞把毛巾扔在另一边,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手轻拍着后背安抚,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轻声哄着,“没事,以后我们喝药调理,做好保暖措施,下次一定不会这么疼。”
“这次让我们漾漾,受苦了。”
沈初黛蜷缩着,闷闷的应了声,可眼泪却是更汹涌了。
下午时,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小护士。
沈初黛还以为是陆时鄞拿药回来了。
“哎,你好点了吗?”小护士拿着药进来,把药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
沈初黛点了点头,“好多了,没有中午那样难受了。”
“你这种情况喝中药调理一段时间就会有效果了,下次要是还这么疼不要硬抗,可以吃点止痛药,一个月吃一次对身体危害也不会太大。”
中药调理短期内不会见效,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吃药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谢谢,我知道了。”沈初黛抿唇笑了笑应下。
护士看了一眼吊瓶里的药,看没多少了就等了一会,拔了针才离开。
陆时鄞是办了出院手续才回来的,沈初黛闹着要回家赶稿子,不想住院。
“嗯?护士不是说你去买东西了吗?”
陆时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听到说外面有一个什么粥很好喝,本来想去给你买,结果在粥摊碰到一个医生说,那粥是补血的,经期内喝了会导致月经量赠多,容易贫血。”
现在想想陆时鄞都后怕,还好他多嘴一问。
“这喝个粥还有这么多学问?”沈初黛没听过这种。
“嗯。”
陆时鄞也没想到,这生理期饮食还有这种多讲究,等他回家了找个营养师和医生咨询一下。
出院的时候,医院里用过的东西,陆时鄞全扔了,一件没留,说是医院和派出所一样,里面的东西,最好不要留恋。
那会看他一个劲的收拾,沈初黛还以为是要带回去,结果他是整理好了拿去扔掉。
沈初黛被他抱着,窝在他怀里,轻笑,“你还迷信啊?怎么不把我也扔了?”
陆时鄞给了她一个眼神,“我看你就是不疼了,还有力气打趣,我放你下来,自己走?”
“不要!”随后她又软乎乎地小声补了一句,“我还疼呢。”
沈初黛噤声,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不乱说话了。
陆时鄞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
回家后,沈初黛说是要画稿子,结果喝了药,迷迷糊糊睡着了。
陆时鄞也没闲着,熬了点白粥,又在卧室时刻注意着她的状况。
晚些时,房门被人按响。
陆时鄞听到动静,轻轻地把书放在旁边,又把沈初黛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
开门后,看到的人却是老两口,陆时鄞微微一愣,给他们让开了门,“爸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也没跟我说,我让人去接你们。”
地址是傅诗柒给的,两个人一下飞机就直奔这里,航班信息一点没透露。
“接什么啊,这里,你妈我比你熟,丢不了。”傅妈妈轻笑着,“就是想迫不及待的来看看我的儿媳妇。”
“这房子装修的挺好,温馨。”傅爸爸评价着。
“按她喜欢的风格装的。”
老两口对视一笑。
他们这儿子什么时候开窍了。
两个人进来,先是把各个地方都瞧了一遍。
傅妈妈参观着每一个房间,推开卧室门,看见床上一个微供起来的身形,面色震惊,走到陆时鄞身边,“在家呢,我还以为不在。”
“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们刚从医院回来。”
“怎么呢?”
陆时鄞走过去把门关严实,“前段时间下雪,受了寒,痛经。”
林玥轻轻皱眉,“这得遭多大罪啊,妈认识几个中医大夫回头带去瞧瞧。”
“嗯。”陆时鄞没拒绝,这件事两个人意见一致。
作为过来人,林玥最清楚不过了,痛经就不能能硬扛的,就得吃药调理看医生。
“什么东西好像糊了?小北,你厨房里开了火?”傅爸爸闻着味道走到厨房门口。
“我熬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