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
他再次开口。
我听后心有余悸，仿佛这一刻回到了死去前的时间，我再一次陷入地狱。
心脏砰砰直跳。
最后，我选择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理会他。
莫容时饶是没料到我会这般躲避他，当即要走上前，却被身后的舒闻拦住。
舒闻目光凌厉，冷声道：“不好意思，欧阳少爷，看来你病得不轻，我建议最好去找心理医生，如果你没有认识的人，我可以帮你引荐。”
“我们家小月，成年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也不是你口中的纪念。”
“所以，理疗师的事情我们家小月不干了。”
“违约金要多少，我们舒家都出得起。”
话落，莫容时目光一凝，眼中带着一丝丝愤怒：“不好意思，这合约我们欧阳家不解。”
“那就找律师吧。”
舒闻不甘示弱地说：“小月学术不精，治不了你这个病人。”
莫容时还想说些什么，又被凌朝打断。
“你简直是疯了，欧阳盛。”
他眼底也燃着怒火：“你都已经挖开了我妹妹的坟墓，你居然还在幻想着她还活着，甚至牵连到无辜的人。”
“你既然这么惦记她，为什么不在她活着的时候对她好呢？”
“这时候来装神情，是不是太迟了点？！”
凌朝的每一句话，都字字诛在莫容时的心上。
莫容时被两人怼的无话可说，只能愤愤收了声，他转头再次看了一眼我，愤慨离去——
“当她好了，我亲自和她谈，你们管不着。”
说着，他转身消失在门口。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缓缓睁开眼。
凌朝回头对舒闻说道：“他现在精神不太正常，你别太建议，带你妹妹回去吧。”
舒闻点点头。
就算他不说，也会这么做。
话落，凌朝也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舒闻和我两人。
舒闻走过来，瞧了一眼医疗仪器上的数值，然后坐在了我的身边。
他抬手，冰凉凉的气息抚在我滚烫的额头上。
他说：“之前撞你的人正在接受调查，事情并不像是意外，好像是有人制造了谋杀，而你则是被牵连到了。”
谋杀？
牵连？
我恍然想起在欧阳浔那里见到的那把匕首。
疑似害死我的人。
我忽然觉得，我被撞上恐怕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人的目标不是骑马的人，而是我！
可是，我也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同时心中产生了惶恐。
如果说之前被杀，是因为我是纪念，挡了谁的道，所以被人痛下杀手。
那我是舒月的现在，又是谁下的手呢？
而且，好巧不巧，两个身份都遇到了谋杀——如此巧合，我不相信。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知道了我就是纪念！
这个猜想，让我不寒而栗！
我当即抓住了舒闻的手，身子不受控地颤抖着。
我说：“哥哥，我想回家。”
“好。”
舒闻同意了。
他本来就有想带我走的意思。
当天，我在舒家私人医生的帮助下转到了舒家。
这是我第一次进舒月的房间。
然后，我在书桌看到了一张令人震惊的照片——舒月和许艺茹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