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砚辞冷喝了声：“不要捡！”
叶婳动作没停，还是把纸条捡了起来。
莫砚辞眼睫颤了下，心倏地一紧。
其实她喜欢叶婳这件事，三年前叶婳就已经知道了。
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不想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被叶婳看见。
叶婳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不自觉更加握紧了手中纸条。
他刚要开口，却被身侧的许彤突然打断：“砚辞，听说你和斯安要结婚了，真是恭喜。”
莫砚辞站在那里，声音听不出情绪：“谢谢。”
叶婳忽然上前朝她走近，语气温淡却又不容人拒绝。
“莫砚辞，我想和你谈一谈。”
许彤面色一变，还没来记得开口，就被翻了个白眼的沈橙‘拖’走了。
不算宽阔的墙角边，转眼只剩莫砚辞和叶婳。
她朝他伸手，语气有些生硬：“把纸条还我。”
叶婳抬起手松开，任由莫砚辞将纸条一把抓了过去。
把纸条拿回，莫砚辞浅呼出一口气。
她稍稍后退了点，抬头看向叶婳：“你想要谈什么？”
叶婳目光盯着她，徐徐开口：“高二那年，你是不是有个笔名叫‘芊夜如墨’？”
莫砚辞心中没由来的一空，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你曾经是不是用这个笔名，和一个叫‘布弋’的人在图书馆里，用纸条传递着聊天。”
只一瞬，莫砚辞已经猜到了叶婳后面可能要说什么。
她死掐着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是。”
叶婳沉吟片刻，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内心许久的问题：“那你知道那个人是我吗？”
莫砚辞咬牙稳住自己，慢慢点了点头：“知道，从我们第一次聊天，我就知道布弋是你。”
若不是如此，她怎么会将这个人放在心上这么多年。
少年心动，才是一生都不能忘怀的事情。
叶婳眼底泛起不甘和自嘲：“可我刚刚才确认，芊夜如墨是你。”
“之前因为我以为许彤就是芊夜如墨，可直到那次在沈橙的手机上，我看到她给你的备注是芊夜如墨，才意识到可能是我错了。”
“可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找不到你，也没办法向你证实。”
莫砚辞眸色蓦的一凛，视线和叶婳撞在一起，四目相对。
这一刻，世界骤然安静。
许久过后，莫砚辞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声音有些颤：“你现在已经证实了，然后呢？”
叶婳一时哑口。
莫砚辞自嘲扯了扯嘴角：“我先走了。”
话落，莫砚辞就抬步离开，可在经过叶婳身边时，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转身就被叶婳抱在了怀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莫砚辞被他毫无征兆的动作弄得心慌意乱。
身体比大脑快一步，挣扎的想要撤出去，可叶婳却抱着她的腰不放。
莫砚辞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耳边骤然传来叶婳低哑的声音。
“莫砚辞，我们重新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