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比起流氓本性来说，谭音隐约觉得楚杭有些奇怪，有种蛮横的小孩子劲，谭音觉得她此刻就像是一个玩具，小孩子看上的玩具，一根筋的就是要攥在手里不肯松，要等到玩坏了玩腻了才肯扔掉的那种。
一个二十四岁的研究生，怎么还会有这种念头，太幼稚，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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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音以为楚杭这天离开之后最起码也会消停两天，谁想到他会零点打电话过来，谭音当时正洗完澡，坐在床上拿着脸部按摩仪按压着脸，想着这个东西最好有点用，别让自己白白交了智商税。
楚杭发来的消息，很直接，他对她一贯如此，可能他们的相遇就很赤luo直白，所以往后更加熟悉，反倒也不遮遮掩掩了，想要就说。
[谭音，开视频。]
他打来第一遍视频聊天谭音挂了，但这厮有着不气不馁的坚持，一直打过来，谭音最后被他烦的还是接过来，冷着一张脸道：“楚杭，你有病啊。”
她此刻素颜一张脸，要比化妆时看着憔悴疲惫许多，好在视频聊天有滤镜，否则肯定能让楚杭清楚的看到她有些显老的脸部细纹。
女人的心思总是很矛盾，一方面不想让他看到，一方面又想让楚杭看到，让他看到自己是一个奔三的正走向衰老的女人，说不定他就会冷着自己了。
视频那边的楚杭一身白大褂，难得的戴着银边框眼镜，一张脸还是那么冷峻好看，带着一股子禁欲气质，他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好像在捣鼓些什么翻着什么文件，谭音看不清。
楚杭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你手里拿的什么，自卫棒吗？”
谭音：“……”
她真的很想穿过屏幕把这个按摩仪抵着他问问他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她还是冷着一张脸，说道：“这么晚了，视频干嘛？有话快说。”
楚杭刚一开口，谭音又说道：“我警告你啊楚杭，你最好不要给我玩小情侣那套，什么我想你了就想看看你，太他妈恶心了。”
楚杭嗤笑：“谭音，我给你脸了？现在说话这么横。”
“你把照片视频底片给我，把备用钥匙给我，把我微信删了，我态度就会好很多。”谭音继续按摩着脸部，看都不看楚杭。
楚杭坐在医院宿舍的下铺，下铺的光线相对有些暗，他那一双眼睛就衬得贼亮，他很流氓的说道：“谭音，你要不要试下视频做？”
谭音闻言，转过那张看起来性冷淡的脸，一言不发的就伸手将视频关了。
另一边的楚杭看着屏幕就这样消失了，冷哼一声：“立牌坊呢这是。”
不过他倒也没真打算搞那么一出，他就是想刺激她，逗逗她，谭音平常的时候就正经的很，而楚杭见识过她另一种状态下的样子，就非常喜欢看她这种反差，很带感。
他今天下午就跟着导师在练习开胸关胸，学医这些年，已经能够很淡然的看着赤/裸虚弱的人体剖开之后一团血肉，仿佛是一个热乎的精致机器，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构造。
唯有灵魂是不同的，也是灵魂赋予这么脆弱普通肉体的最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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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几天楚杭也没烦谭音了，谭音就乐哉轻松的去上班，梁希希请了她两天的下午茶，谭音全收了。
这天中午吃饭，梁希希也来找谭音，听着她的话音，谭音察觉出来了她是想给自己介绍对象。
梁希希笑着道：“不是说请你吃两顿饭吗？正好我前几天大学同学聚会，碰到了一个同学，现在在一家公司当经理，年薪二十万，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女生给他介绍，我就想到你了，他和你一般大，在海城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