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楚笙然自然不能跟姜云昭说。
她下了马，将缰绳递给跑过来的小厮，径直往看台走去。
姜云昭跟在她身后，这才有功夫问她拒绝燕无尘的事。
“然然，你跟殿下是不是吵架了？他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跟我说说？”
楚笙然看着他眼中的试探，不由觉得有些烦闷。
“姜云昭，此事我已经跟太子殿下说的很明白，你若真想知道，不如去问他。”
姜云昭摆了摆手：“那不是自讨没趣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那人心黑，我哪敢去撞那个枪口。”
楚笙然瞥他一眼：“所以你就敢来问我？我看上去像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吗？”
姜云昭顿了顿，不由想起年少时，被眼前这位表妹按在演舞台上揍的痛苦记忆。
他讪讪一笑，倒是不敢再问下去了。
只是他心里却也有些犯愁：这样的然然，除了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谁能制的住她。
姜云昭抬眼间，却看见楚笙然清冷绝美的侧脸，他心里默默一跳。
罢了，他表妹生来就什么都有，也轮不着他去操心什么。
看台上，林书兰看着一前一后走上来的两道人影，刚才的笑意顿时消散无踪。
她冷冷盯着楚笙然，不咸不淡开口：“未来的太子妃，怎么来这样吵闹的地方，也不怕太子殿下生气？”
楚笙然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太傅那般治家严明的人都允许嫡长女来此，我爹自然也允许我来。”
“林书兰，你最近是在研习女德不成？非要把女子的自由寄托在男子身上？”
林书兰气的脸色涨红，她指着楚笙然：“你！”
楚笙然眼疾手快的拍开她的手：“林姑娘，你没听京中传言说么，我喜怒无常，仗着一身武艺喜欢欺凌弱小，你若是再这样指我，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
这下，不止林书兰气的说不出话，看台上其余世家子弟也是愣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将军府的嫡姑娘向来是清冷傲气的，何曾见过她这么一副懒散模样。
但在楚笙然这里，从前所做种种，皆是以未来太子妃的标准要求自己，如今跟燕无尘的婚事作废，她再也不用束缚自己。
那些人也不想想，她七岁入军营，十岁便在军营跟各路将士打成一片。
温柔娴淑这四个字怎么会跟她沾边？
她将四周诧异的面孔尽皆收入眼底，心下不由很是满意。
挺好的，能同姜云昭玩在一起的这些世家子弟，无一不是爱八卦的大嘴巴。
想来，她的凶名很快就会传出去了。
这时，一声啜泣声响起，林书兰竟是哭了起来。
楚笙然好以整暇的看着她，没有半分上前道歉的意思。
毕竟京中那些不利于她的传言，就是林书兰让人传出去的。
如今，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很是公平嘛。
可林书兰身为太傅嫡女，花容月貌的，身边不乏追求者。
刚好那人今日也在，又刚好是跟将军府一直不对付的翰林院学士之子，傅舟云。
他站出来挡在林书兰面前，冷声道：“楚姑娘，你仗着太子殿下的势如此猖狂，此事，殿下若是知道，定会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