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烟闻言，抬头看向李狸。
她还是忍不住去关注贺书瑜的所有事情。
为了她？！
柳明烟心底忍不住期待，可只要不是贺书瑜亲口说的，她依旧不敢相信。
“什么事？”
李狸双手托腮说：“今天贺书瑜约了方镜父母吃饭，对方提起婚事，当场贺书瑜就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然后拒绝了和方镜的婚事。”
柳明烟看她说得有模有样，心尖一颤，握紧了杯子。
李狸紧接着又说：“这摆明了是为了你，而且昨天晚上，他还想找你，但是被我堵回去了。”
柳明烟一愣：“昨天晚上？”
她想到昨天晚上窗户被雪砸的那一幕。
那这么说，贺书瑜真的喊了她。
难以想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从酒吧回家，柳明烟下了车和李狸挥手再见：“拜拜。”
目送保时捷扬长而去的身影，柳明烟下意识仰头望向二楼的阳台，倏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她愣住。
只见贺书瑜一身大衣，就站在阳台上。
贺书瑜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只是一瞬，柳明烟不知想到了什么，收回视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就进了家门。
回到家，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和戴祈年的聊天框，约他明天在餐厅见面。
第二天，藏膳楼。
柳明烟到的时候，戴祈年已经在那等着了。
戴祈年见她来，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
柳明烟落座：“等很久了吧？”
以前每次和戴祈年约会，他都会早到，或许先动心的那个人，总是爱情里的输家。
戴祈年等她落座后，才重新坐回椅子上：“约我来，有什么事吗？”
柳明烟避开他的眼神，抿了抿唇从包里拿出求婚戒指。
一瞬，戴祈年斯文俊美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明白了什么。
柳明烟将戒指推给他：“祈年，对不起，我想通了，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
戴祈年紧盯着锦盒里的戒指，眼眸发暗，攥紧了拳，强行压下心底的苦涩：“其实自从贺书瑜降临到巴厘岛的那一刻，我就早有预感，你不会答应我的求婚。”
柳明烟只觉喉咙发涩：“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感情的事情，你情我愿。”
“就算你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开心的。”
戴祈年勾唇，他的眼角仍然隐藏着一抹苦涩的余韵，仿佛内心深处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柳明烟看到他的表情，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因为她心底感同身受。
在她说话之前，戴祈年再次开口：“我已经打算离开了，医疗团队提前接到了任务，归期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你幸福。”
他起身来到她面前，伸出手：“可以最后拥抱一下吗？”
柳明烟轻轻抱了他一下，真心实意地说：“祈年，忘记我吧，试着去喜欢其她人。”
她能感受到戴祈年的悲伤，一时也没推开他。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多么亲密的情侣。
可就在这时，柳明烟好似听到了贺书瑜森然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