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沨眼中泛起一丝凉意，并没有接话。
宋长老皱了皱眉：“凌沨，你怎么了？”
时凌沨抿紧双唇，良久才开口道：“山中并没有九尾狐，那些人看见的，是一只黄鼬妖。”
宋长老冷哼一声：“我之前还担心那九尾是狐族余孽所变，看来她确实烟消云散了。”
“妖，就不该存于这个世间。”
时凌沨垂眸：“宋长老，并不是所有的妖，都该杀。”
宋长老闻言，本一派正气的脸却扭曲起来，显得wαƞwαƞ有些狰狞：“妖天生便是恶，你忘记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吗？！”
他的眸中迸发出阴冷：“凌沨，你父亲走后，是我一手将你带大的，你不要让我失望。”
时凌沨攥紧了手，沉声开口：“我知道了。”
宋长老这才满意点头，又淡声道：“你去筹备一下，过一阵子，我们便重新搬回雁华山。”
时凌沨心底微微一惊：“为何突然如此决定？”
宋长老负手而立：“当年因着那狐族余孽，雁华派元气大伤，吸收天地灵气的阵法也被破坏，让我们不得不蜗居于此。”
“如今我看那山灵气充裕，是时候回去了。”
时凌沨蹙起眉头：“妖王也在那座山上，我们不宜过去。”
宋长老冷笑一声：“他在又如何？雁华山如今是修炼宝地，我们不能浪费如此好的资源。”
宋长老面上的贪婪之色，让时凌沨的眉头皱得愈紧。
宋长老并未察觉，继续道：“那妖王刚解除封印不久，想必妖力还未恢复，只要我们对他进行围剿，便可以将他一举拿下。”
看着他志在必得的脸，时凌沨不再说话。
那妖王被封印百年，却没有捉妖师敢动他，便足以见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且若他没看错的话，那司彦的本体是千古魔龙。
只要他想，便可入魔道的存在。
但时凌沨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宋长老。
当年他父亲死后，宋长老便告诉他，是妖怪杀了他的父亲。
当时他听后便极其恨妖，可过去这么多年，他总觉得隐有疑点。
他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想到这里，时凌沨拱手开口：“我明白了。”
入夜，狐灵山。
瑚雪睁着美目望着闭眼调息的司彦，眼睛一眨也不眨。
终于，司彦睁开眼睛，无奈道：“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瑚雪面上一喜，连忙开口：“你的本体，是传说中的千古魔龙吗？”
见司彦点头，瑚雪又道：“那你知道……千古魔龙之前为什么销声匿迹了吗？”
司彦微微一怔，压下眸中晦暗摇头：“不知道。”
瑚雪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情绪，明白他是不愿意说。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追问，转移了话题：“你被关了那么久，现在感觉怎么样？”
司彦思索了一会，轻笑出声：“自由的感觉还不错。”
随即他眼中闪过一抹疑虑：“只是我的妖力，似乎变弱了不少。”
说着他抬眸，沉声补充：
“并且，还在不断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