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她之前干得那些蠢事，好像也做不出什么有脑子的事情......
孙尚书左右摇摆，竟是不知如何应对才觉妥当，眉心紧皱，半天都没说话。
屋里其他人看看池南舞，又看看孙尚书那个样子，不由也有些发懵：“她自己死到临头，怎么还开始到处拉扯了？现在盯上孙尚书几个意思？”
“不过孙尚书刚刚的确......”
跑得快。
一时间，很多人看他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孙尚书是三皇子未来的老丈人。
他对这个事情这么积极，很难叫人不怀疑他是在为三皇子办事儿。
那三皇子，到底是真的不喜欢池南舞，还是刚刚被戳穿了真相才恼羞成怒怼的宋婉晴？实际上他还是喜欢池南舞的，只是不敢明说？
还是说，他想借助沈家和战家的婚约，毁掉沈战两家联盟，削弱太子元丰的力量，孙尚书是在配合这个事情，而池南舞只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这都是有可能的。
不然的话，战家和沈家的婚书，孙尚书那么着急紧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碎掉的婚书是池南舞和孙尚书自己的呢。
一时间，屋里众人眼神各异。
霎时，孙尚书感觉手上的婚书更烫了。他的手微微一抖，勉强道，“沈三小姐这是哪里话，我刚刚只是太过震惊......”
眼神一闪，打了个马虎眼，“毕竟你缠着三皇子这事儿人尽皆知，三皇子又是我孙女儿的未婚夫，我怕你抢我孙女婿也在情理之中！”
“那孙尚书现在可以放心了。”
池南舞闻言，看向三皇子元宸，微微有些讽刺道：“三皇子已经说了，他和我之间清清白白。”
倏地，三皇子眉心一皱。
什么意思？
她这是在跟他赌气？还是真的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而池南舞却没回答他的疑问，只是戏谑地扫了他一眼，便又把目光收回去了。那眼神有些冷，和之前看他时痴迷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没来由的，三皇子心头咯噔一下。
他想再试探一下她到底几个意思，但碍于人多眼杂，只能生生忍住，一双眼幽幽盯着她。
池南舞对他那点心思早就在前世消耗殆尽，如今见他这么看着自己，只觉得恶心。她一个眼神都没再多给他，便扭头看向孙尚书，道：“只不过，孙尚书怎么就确定碎的一定是我和暝阳王的婚书呢？”
“这——”
孙尚书一愣，赶紧看了眼手上的婚书，心下有些拿捏不定——
原本他也是胜券在握的。
可现在池南舞的反应，却和预想的有些出入，而且事情进行的并不像是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难不成说，这婚书......
就连轮椅上的楚严煜，也都不由直起了上半身。身边姜九靠在轮椅边上，也不由摩挲着下巴，“爷，沈三小姐这什么意思？”
楚严煜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池南舞。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池南舞看着孙尚书的眼神当中，竟含着一丝丝隐晦的冷嘲和寒意，甚至带着一丝丝玩味与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