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话落，姜挽身形顿时一僵。
封则衍正要回身去拿车钥匙，江正捷却突然开了口。
“师母，不如我送戚小姐回去吧。”
江爸觉得这提议不错，当下点头：“正捷是我学生，和封则衍送也是一样的。”
有了江爸拍板，江母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现场唯一不满的人，便只有戚梦了。
等江正捷和戚梦走后，江母的态度也渐渐冷了下来，还是老生常谈的一句。
“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姜挽攥着手，支支吾吾：“我……”
突然，有人走到她身侧将她的手轻轻握住。
“瑶瑶已经申请退到幕后，以后不会再冲到一线了。”
听见封则衍这么说，江母脸色稍稍好了一点。
转身，她又将矛头对准了封则衍：“那你呢？你什么时候退出急诊调去门诊？”
急诊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命，门诊却可以轮休放假。
封则衍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以后再说。”
姜挽抬眼看向封则衍，轻蹙了蹙眉。
封则衍前后情绪转变的太快，有些不太寻常。
“行了，这么晚了，让他们早点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呢。”江爸出来打圆场说道。
……
回到家中，两人很快洗漱完毕。
关了灯躺在床上，一室安静。
姜挽心里念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犹豫再三，姜挽还是问了出来：“你当初为什么要转去急诊？”
从实习到毕业入职，封则衍一直都在神经外科，专攻脑科领域。
姜挽本以为封则衍会一直在神经外科，直到一次任务回来，才知道他调去了急诊。
封则衍翻了身背向姜挽，没有说话。
姜挽心里嘀咕：“睡着了？”
既然封则衍‘睡着’了，姜挽只得压下心中疑惑，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侧，封则衍睁着眼睛，根本没有睡着。
可对于姜挽的问题，他也并不想回答。
毕业留院的第一年，他在轮转急诊值班的时候，接到了一起车祸送来的伤员，但是接连两个伤员都没有救过来。
那是封则衍第一次直面生死。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姜挽。
在那之后，他便申请调到了急诊，一干就是好几年。
……
第二天。
封则衍临时有个外院会诊，正好会经过消防队，便直接开车送姜挽过去。
两人一路无话，除了车内电台的声音，再无其他。
“叮铃铃——”
封则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因为提前连了车载蓝牙，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一道温柔甜美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封则衍，我的口红是不是落在你车上了？”
姜挽登时心中一紧，下意识转头看向封则衍。
封则衍神色未变，淡淡开口：“我在开车，等会儿帮你找。”
戚梦浅浅“嗯”了声，又轻声道：“下车之前我用口红临时补了一下妆，回来后发现口红不在包里，我想应该是落在车上了。”
什么情况需要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