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胥闻言，倒也不多废话。
“笙笛的离婚协议，是你全程拟定？”
覃澈放下了装有小宝照片的手机，抬头看向戚子胥：“姜先生，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苏小姐的离婚意愿比你想象中的更强烈。”
“不过身为一名律师要对自己的客户进行保密，所以原谅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他耸耸肩，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戚子胥没再说话，只是垂下来的眼眸还是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如果她真的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的话，我会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覃澈没再多说什么，他招手叫了一位服务员：“你和她说的话都挺让我惊讶的。”
戚子胥漫不经心的盯着咖啡杯，覃澈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冷凝了。
良久，才听见了戚子胥再次开口：“你和笙笛……是怎么认识的？”
覃澈闻言，神色有些错愕，随即哑然失笑：“姜先生也会关心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吗？你连我哥的死因都查的出来，怎会查不出我和她是同一个学校？”
覃澈挑挑眉：“还是说，你觉得我和苏小姐还有另一层不好明说的关系？”
戚子胥脸色不改，面对覃澈这种带有挑拨性质的话语也镇定从容：“我相信笙笛。”
似是再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戚子胥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覃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拿上公文包，离开了座位。
覃澈忽然开口叫住他：“姜先生，如果哪天你真的和苏小姐离婚了，请一定要告诉我。”
戚子胥脚步一顿，缓缓转头，脸上已是面无表情：“你什么意思？”
覃澈的笑容很是真诚：“苏小姐恢复单身的话，我就拥有追求她的权利了。”
闻言，戚子胥眼里带上寒意：“覃律有些异想天开了，只要我和笙笛一天没有离婚，你就绝对不会有这个机会。”
说完，他就要走，又想到什么般，补了一句：“离了婚，你也不会有机会。”
才走出了咖啡店。
看着戚子胥离去的背影，覃澈的笑容仍旧没有散去。
他轻声：“拭目以待。”
……
覃家。
我还在回Finition citron忆今早戚子胥给我的“早餐惊吓”，只觉得头疼。
三十出头的老男人还学年轻人下厨做早餐，真的怎么想怎么诡异。
戚子胥难道是在向我示好吗？
他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在向自己示弱吗？
我有些茫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飘远的思绪却被一阵哭闹声打断了。
我缓缓打开房门。
这个哭声，是小宝。
快步来到了小宝的儿童房里，却见刘姨正抱着小宝不知如何是好。
看见我来，她仿佛像看见了救星：“太太，小宝他……”
“他好像发烧了！”
我瞳孔瞪大，用手探了探小宝额头的温度，确实滚烫。
这个时间段戚子胥应该在还在上班，等他回来根本来不及。
我没迟疑，拿起床上的毯子把小宝除了头部以外的所有地方都包的严严实实，语气不容置喙：“走，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