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一怔，坐正了些，对上顾宴森漆黑的双眸。
“你怎么知道？”
顾宴森从旁边拿出一条白毛巾递给她，“擦擦脸”，又接着说：“这不难猜，宋疏姜的妈妈昨天回国，昨天奶奶生日，还打了电话慰问。”
姜黛接过毛巾，囫囵擦了擦脸，做这种事她向来不怎么细致，随便擦完就打算把毛巾仍在一旁。
接过还没扔出去，手上的毛巾就被顾宴森皱着眉拿过去，他重新叠好，在她的脸上开始细致的擦起来，两人的距离不自觉就靠近了。
这样的亲密接触令姜黛有些不自然，她僵硬的坐直了身体，又因为前面还有司机而不好反抗，只能等顾宴森给她擦完，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顾宴森倒是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奇怪的，非常镇定自若的回了句“不客气”。
“就算宋疏姜是你学长，现在毕竟是上下级关系，你们不应该走的这么近。”他又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姜黛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回怼：“为什么不行？只是吃个饭见见他母亲而已，小叔，你难道就没有带苏以凝回过顾家吗？”
小姑娘身上的刺儿又竖了起来，他还好意思一副正经的样子劝她？那当初是谁跟苏以凝走的那么近的？
“没有，而且我跟苏以凝现在没有关系。”
姜黛冷笑：“以前难道也没有吗？不过这都与我无关，小叔，我不想知道你跟苏以凝有什么关系，我同样也希望你不要干预我和疏姜的关系。”
她说完后，车里一阵沉默。
前面开车的司机连呼吸都安静了不少，僵坐着注意后面的动静，心里叫苦连天。
救命，这是哪里来的小祖宗，他做顾家的司机快五六年了，可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跟顾宴森说话啊！
姜黛倒是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多过分，他三年前不是就希望两人就这样泾渭分明，桥归桥路归路吗，怎么，现在他又不知发了什么疯想履行作为一个小叔对她的关心？
大可不必。
顾宴森没回答她的话，姜黛心里也闷着一口气，不再说话。
直到车子在她的公寓前停下来。
“谢谢小叔送我回家。”
她闷闷的开口，说完就立刻开门下车，一秒也不停留。
顾宴森坐在车里，看着小姑娘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吧，回顾氏。”
“是，顾总。”
司机不敢多问，连忙发动汽车。
公寓里，姜黛洗了个澡，闷头倒在床上，忍不住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顾宴森强吻她，顾宴森问她和宋疏姜的关系。
宋疏姜问她考虑好了没有，宋疏姜带她见家人……
姜黛烦躁地把头埋进枕头，有些想不通顾宴森这些奇怪的举动，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疏姜越来越明显的进攻。
“算了，姜黛，想不通就别想了！”
她劝慰自己，反正无论怎么样，她和顾宴森都是不可能的，这点早在三年前决定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确认了。
至于和宋疏姜……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