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念渔脚步停顿，下意识先看向他的脸。
卫鹤栖冷静解释：“我觉得刚才秋小姐翻译得很好，我想之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直接委托秋小姐。”
邱念渔淡定递过名片，看着卫鹤栖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名片的另一边。
“多谢卫总，我等卫总的机会。”
她说完，再也不敢耽搁一秒，快步离开。
她刚才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发抖。
卫鹤栖现在，肯定认不出她。
她既庆幸，却又难过。
他不是爱她吗？
邱念渔忍不住回想刚刚那短暂的一幕，连许溪午已经走到跟前了都没有注意。
“在想什么？”许溪午帮她拿东西，张口就是称赞，“你做得特别好，他们都在夸你！”
“谢谢你，许溪午。”
许溪午‘啧’了一声，“和我这么见外？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兴致很高，邱念渔看他比自己更高兴，也不想扫他的兴。
热门餐厅订不到包厢，许溪午带着邱念渔坐下时，神情间都是小心翼翼。
邱念渔开解他：“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你没有不高兴就好。”许溪午顿时松了口气，“我们在北京玩几天吗？”
“回去吧，下一场会议时间很紧，我怕我放不开玩。”
她自己玩不了，又不想让许溪午浪费时间。
邱念渔道：“或者你留在北京？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回去，你妈就派着人在抓你呢，我得保护你。”
许溪午已经从一开始的担心，变成了暗爽。
和秋母做对而已，小事一桩。
这肯定是楹楹在考验他，送到他嘴边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扔掉。
邱念渔默声点头。
她不知道秋母会对自己做什么，这种情况下，有个帮手，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那之后等我有时间了，我们再出来玩。”
一方面是感谢，一方面也能算是补偿。
毕竟她不是秋朝楹，却还是接受着他的帮助。
许溪午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只对她的承诺感到开心，雀跃不已。
邱念渔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更加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真相。
回京的飞机上，许溪午和迎面的人让来让去，最终谁都没能前进一步。
许溪午干脆靠在一边站定，等对方先通过。
邱念渔从他身后冒出头，却和卫鹤栖正面碰上。
两人四目相对，邱念渔愣了两秒。
卫鹤栖带着客气的疏离：“又见面了。”
邱念渔也往旁边让了一步，避开和他的眼神交汇。
小声道：“好巧。”
就此擦肩而过，邱念渔终于轻松下来。
刚坐下，许溪午直接靠了过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们的位置就只隔了一排，许溪午的声音又不小，邱念渔不想让卫鹤栖听到。
闭着眼睛咬紧牙关，警告许溪午。
“闭嘴。”
许溪午没顶嘴，一直忍到下飞机之后：“他现在听不见了，你可以告诉我了？”
邱念渔没辙，只能说明情况：“之前那个会议的时候见了一面。”
“没说别的？”
“没说别的！”邱念渔被问得有些不耐烦，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急眼有多明显。
“公开场合，能说什么！”
卫鹤栖现在都不认识她，能和她说什么？
“我就问问，你怎么还真的生气了？”许溪午狐疑看她。
他的女朋友，不会要变成别人的吧？
“你要是还这么多问题，我现在就从你车上跳下去。”
“好好好，我不说了，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