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啃咬很快消失，却又落在右小臂另一个地方。
曲佳佳只觉血液都冲上了大脑，涨的连耳尖都红成了辣子。
“你放开我……”
她蹬着腿挣扎，却很快被压制，整个人像兔子似的被困在他身下。
纪文彬一言不发，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痕迹后，在犹豫了一秒，狠狠封住那将要叱骂的嘴。
淡而熟悉的馨香钻进鼻子，骤起的冲动搅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曲佳佳只觉周遭的空气都是纪文彬的气息，原本还算清醒的大脑随着他的深入而慢慢混乱。
迷蒙中，胸前的衣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那炙热的湿润感也顺着唇角下移。
“唔……”
曲佳佳不受控的低吟一声，软绵又娇弱的声音让纪文彬下身一紧，也不由咬重了些。
刺痛感顷刻唤醒了曲佳佳的意识。
她回过神，才发现胸前衣服敞开，纪文彬伏在那片雪白中，种下了一朵朵红梅。
“纪文彬！”
曲佳佳气恼不已，压低声音吼了句。
纪文彬似是也找回了理智，抬起头看着她噙着怒意的双眼：“咬疼了？”
暧昧的话让曲佳佳险些被脸上的温度灼伤。
看着面前明明曾经那么讨厌自己的男人，她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被人换了芯。
眼见挣扎不开，她索性头一歪，移开了眼：“你要是想发泄，就快点吧。”
这话像巴掌打在纪文彬脸上，他情动的神色骤然褪去，有种难言的不忿：“曲佳佳，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自己当什么？”
说不出的委屈慢慢涌上心，曲佳佳压着鼻尖的酸涩：“当年你喝醉把我按在床上时，不就是说过要发泄吗？”
闻言，纪文彬顿觉被盆冷水迎头淋下，所有火都被熄灭了。
他放开曲佳佳，带着茧的手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对不起。”
曲佳佳微微一怔。
纪文彬嘴里的‘对不起’这三个字不亚于‘爱’，她从不敢想象他会这样说。
曲佳佳挥开他的手，飞快起身扣好扣子，又把衣袖拉下，遮住那些吻痕：“明天吃完早饭你就走吧。”
说着，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拉开门就进厨房继续忙。
纪文彬坐在床上，懊恼又急切。
他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好不容易才留下，又把人给惹恼了。
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突然就没用了……
厨房里，曲佳佳努力平复心情。
没一会儿，纪文彬也过来帮忙，但她却视而不见，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直到晚上打烊，趁着阿嬷在给顾安安洗澡。她直接抽出张五十块递过去：“路口有家宾馆，你住那儿去吧。”
纪文彬看了眼钱，没有接：“那你怎么跟安安解释？”
曲佳佳失神了瞬，但还是装作不在意：“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几个月没见他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听了这话，纪文彬皱起眉，却没反驳。
他时常接到紧急任务，几个月不回家是常事。
纵然曲佳佳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纪文彬还是没有接。
曲佳佳捏紧了拳：“你都说我们没有感情，婚姻也没存在的必要，还坚持什么？”
纪文彬看着她，眸光幽深：“那如果，我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