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厌一愣，开口问：“什么？”
电话那边的秦风衍回：“北区项目的合伙人，林曼，今天有消息传出，她的合作意向是你。”
厉厌蹙了蹙眉。
他的声音十分冷漠：“你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个项目？”
秦风衍沉默片刻，才开口：“林曼这个人很难找，现在北区那个项目是整个渝城商界盯着的肥肉，现在很多人都想要吃下，你能联系上她，我很意外，说明你的能力的确不错，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好。”
“不过你的公司才起步两年，熠皓，你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是你终归姓秦，别和家里抢这个项目。”
厉厌只是静静的听着。
可是电话那头好像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一阵冗长的沉默过去，厉厌终于开口：“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公司好，所以打电话过来问我要林曼的那个项目？”
秦风衍的声音低沉：“是，你应该知道，秦氏集团是爸的心血，就算你和我置气，也应该把这个项目给秦氏。”
厉厌嗤笑了一声，语调有些嘲讽：“秦风衍，我有的时候在想，到底是你病了二十多年还是我病了二十多年。”
“世界上所有的资源都是对等的，有人得到就要有人失去。我还以为这个道理你一直都明白，毕竟从小到大，你一直都非常遵守这个游戏规则不是吗？也正是因为这个规则，你才害怕我好起来。”
厉厌的声音回荡在车内，那边却久久不出声。
许久，秦风衍才开口：“厉厌，你非得这样吗？”
“林曼给我上了三年金融课，你也知道，那时候我的身体不好，不方便出门，时间很多。不过可能因为你不常回家的原因，不知道这件事。”厉厌笑了一声，接着说，“秦风衍，我让你让的已经够多了，整个秦氏集团我都让给了你。”
“人要有感恩之心。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厉厌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了一Ns边，不得不说，原本因为撒谎有些烦闷的情绪在接了这通电话之后莫名好了点。
他无意要看秦风衍吃瘪，但是对于喜欢自己找不痛快的行为，偶尔看看能纾解许多情绪。
厉厌掐灭了烟灰缸里的香烟，房间内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
翌日，医院。
厉厌带着睡眼惺忪的黎清浅走进了医院。
现在还是清晨，医院里并没有多少人。
医生看见来人是厉厌，立即起身：“小秦总，你来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厉厌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不是我，想请你给我妹妹做个详细体检。”
站在他身后的黎清浅上前了两步，医生的视线落在了黎清浅的身上，点了点头：“好，您跟我来吧。”
黎清浅答应了一声，正准备和医生过去，身后的厉厌却忽然出声。
“你配合医生做个体检，有哪里不舒服立马说。”
黎清浅眨了眨眼：“知道了，哥。”
等黎清浅跟医生离开，厉厌就在走廊上等候。
详细体检的时间并不短，等检查结束已经是中午。
医生将厉厌请进了办公室，将那沓报告递给了厉厌：“小秦总，这是所有的检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