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反应，夜林怀已经将苏念念拉走，两人进了办公室。
颜婉收了眼神，拿起纸巾将脸上的余水擦拭。
整理好桌面，颜婉手机忽然叮咚一响。
是夜林怀发来的短信：“来办公室。”
颜婉脸色一白，她实在不想再望见苏念念那张臭脸。
——裴总，这不太好吧。
刚输入的字又被颜婉一一删掉。
——裴总，我这边还有工作没完成。
刚输入准备发送，对面就传来一个：“？”
颜婉将方才的字删掉，回复一个：“OK。”在工位上深吸一口气，才往夜林怀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颜婉轻轻敲响了门，不久里面传来低沉一声：“进来。”
颜婉屏住呼吸，推开门朝里面走去。
苏念念正满脸憔悴坐在小沙发上面，迟迟没有抬头，与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裴总，您找我什么事？”颜婉一脸无辜，事不关己的模样。
夜林怀眉头紧蹙，瞥了眼颜婉：“照片给我看看。”
“什么照片？”颜婉迟疑一瞬。
闻声，夜林怀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冷气，颜婉仿佛树满寒栗。
“想起来了，我手机在外面。”颜婉立刻开口，正准备转身去拿。
却后背呵斥住：“站住，算了。”
夜林怀的视线落在苏念念身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苏念念，上次我就要警告过你，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
颜婉清楚望见文件上‘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音落，夜林怀起身将文件递到苏念念面前：“签了。”
苏念念瞥了眼文件，立刻满眼泪光，抬眸凝着夜林怀：“言澈哥哥……”
颜婉望着苏念念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一瞬觉得如果她是夜林怀定做不到如此绝情。
“签字。”
夜林怀的声音冷到极致，仿佛要把人冻碎。
苏念念捏起桌上的笔，手指仍在不手控制地发抖，仿佛用尽全力扭扭歪歪写好字。
签完字，苏念念的眼泪已经在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
她没再说话，又好似无比释然。
颜婉敛眸，她望着苏念念竟然觉得她此番模样像极了五年前自己从裴府接走母亲的模样，无助却又释然。
苏念念迟迟站起身，她望着夜林怀冰冷的脸，不顾一切朝他拥抱过去。
显然，夜林怀愣了一秒，可没等反应。
苏念念便已经朝外跑去。
人们总觉得出轨的人罪无可赦，可从没有人站在公立的角度评判这段感情。
除了当事人，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质疑她的爱。
颜婉收回眼神，些许失魂：“裴总，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嗯。”
夜林怀点了点头，坐会总裁椅，单手抚着额头，像是解决一件大事。
颜婉走回工位，八卦的同事纷纷围上来询问夜林怀的事情。
颜婉冷着脸：“你们都不忙吗？”
闻声，大家又纷纷走回座位……
临近下班，夜林怀从办公室走出来走到颜婉办公桌前：“今天大家都提前下班吧，洛设计，这两天你跟我去趟新西兰。”
颜婉一怔：“裴总，现在吗？”
夜林怀敲了敲桌子：“出差地点时间我邮件发你半个小时了，需要我重复吗？”
颜婉摇了摇头，立刻点开了收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