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正是之前主动辞职的赵岐。
赵岐的声音也十分凝重：“你到底是谁？”
付若欢看了看手机里的变声器，笑道：“之后一切答案都会公之于众。”
赵岐是曾经他们小团队内最会操作股票的人，当初齐司恒承诺会给所有人分股份。
但等齐司恒真的成为齐氏总裁的那天，他的承诺没有兑现。
付若欢自嘲一笑，当初她就应该看清齐司恒的真面目。
怀森别苑内。
付若欢看着狼狈不少的齐司恒，没有丝毫意外。
当初他们那群老同学在拼命时，齐司恒只是在齐家和他的那几个兄弟斗来斗去。
于是在齐司恒坐上总裁位置前，他参加的生意场少得可怜。
但他总觉得参加几次应酬，被几个美女围着，这就是生意场。
付若欢只觉得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个吃软饭的料。
齐司恒看着门前一大群人，脸色骤然一黑：“你们是谁？凭什么闯进来？！”
付若欢刚想开口，又被齐司恒打断。
“你们回去告诉齐衍，我不会输的，我能拉下他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这回付若欢真的觉得意外了，齐衍回来了？
齐衍就是一直被齐司恒视作仇敌的大哥，齐家大少爷。
付若欢陷入沉思，难道说现在主持齐氏的其实是齐衍？
很快她心下了然，看样子是齐父把国外的齐衍叫回来了。
思绪回笼，她看向一脸狰狞的齐司恒，不由觉得好笑：
“就凭你，还想扳倒齐衍，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比得过他吗？”
此话一出，齐司恒仿佛一个被戳到痛处的跳梁小丑，气得脸色涨红。
他指着付若欢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跟我叫板？！”
付若欢少见的出言伤人：“那你说，你身边除了一个叶婷婷，还有能帮你东山再起？齐司恒，你也该清醒了。”
话说到这，齐司恒也听过端倪来。
他不善地盯着付若欢，声音低沉：“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付若欢恢复曾经冷淡的神情，却让齐司恒看了有瞬间的失神。
“……付若欢？”
付若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齐司恒，事到如今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对的吗？”
齐司恒面上一怔，随即又摆出一副不甘的模样：“我错哪了？！我没错！”
见他依旧没有从齐氏总裁的美梦中脱离，付若欢不介意让他认清现实。
“从前你被他们捧着说是商业天才，但是我们谁不知道，你那些所谓百发百中的投资都是大家没日没夜帮你调研，确定万无一失后才送到你手上，好让你在齐氏站稳脚跟。”
话落，偌大的空间内沉默了半晌。
付若欢看着失魂落魄的齐司恒，笼罩在心里的阴霾似乎悄然消散了。
她怨他，但是如今齐司恒的处境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报复。
正当付若欢准备离开时，她转身与门口的一个身影撞上了。
她清晰看到那人黑沉的眸中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