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沉默寡言，我们待在同一个空间时几乎不说话，但他的态度却愉快得多。

突然他问我为什么中午没有吃午饭。

我抿了抿嘴唇，把煮好的面条放到了他面前。

 “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快用完了，还有二十多天，我想存点钱，抱歉。”

他正在吃面，突然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扔给我。

 “去换钱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玉石，那是一尊观音像，颜色透明。

递给他：“这个看起来挺贵的，你留着吧。我可以给楼下水果店切水果，也能赚点钱，我们省着点，不至于饿死。”

 “留着你的屁，换换吧！”他把它强行塞到我手里。

我捧着玉佩，看着房间墙上的一排字迹，嘴角忍不住上扬。

把玉佩装进铁盒子里，向徐奶奶借了两百块钱，前一天晚上给他做了第二天的饭菜，放进了冰箱里。

他现在可以下床了，烧饭没问题。

那些歹徒消失了十天，然后又出现了。这次，他们手里拿着相机，在学校对面的巷子里对我恶狠狠地微笑。漆黑的夜色中，他们的脸就像是獠牙的恶魔。

他们把我拖到巷子里，让我配合他们拍“艺术照”，我羞辱地照办。

黄毛剑熙看着屏幕流口水。

说道：“小月越来越漂亮了，你妈这次又欠了三十万，再出两枪就值一万了。”

我面无表情，拳头握紧。

他们拍下视频，一脸满足地看着镜头。

我默默穿好衣服，拿上书包就离开了。

可我的肩膀却被黄毛抓住了，他逗着我的下巴：“我们错过了小月的成人礼，后天兄弟们给你补上，记得穿得漂亮点。”

几人交换了一下眉头，露出了邪恶的坏笑。

我用力咬住嘴唇，将这份屈辱咽下。他抬起头，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好，欢迎来到我家。”

他们更兴奋了：“小月真是懂事，你们高兴的话，我可以还一些你们妈妈的债。”

我走在漆黑的夜色中，眼睛灼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真的很期待他们来到我家并见到那个人。

 4

回家后，我会继续考验承安。

他吃完的那碗还放在茶几上，我放下书包就往厨房走去。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今天回来有点晚了。”

我的动作一僵：“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先温习一会儿。”

程安没有再说话。

我问：“你要洗澡吗？我给你烧点水。”

 “是的。”他随意地回答道。

我烧了两大桶水拎到了厕所，还给他拿来了干净的毛衣和衣服，那是妈妈以前情人的衣服。

程安在里面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纤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水雾，脸颊微红，俊美无比。

那件白衬衫有些透视，依稀可以看到光滑的腰线和腹肌。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杀人如麻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