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
程暖夕咬着唇，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
慕锦年的心脏一沉，像是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
他盼了五年，整整五年都没从程暖夕的口中吐出来的屈服，今天却因为另一个男人——
她竟然……竟然答应松口了！
当年她为了救走程以书，甚至不惜开车撞他。
如今为了一个小白脸，她竟然服软了，竟然连最宝贵的弟弟都能放弃！
胸腔中，一股怒火骤然腾起。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么？
原来不是因为程以书对程暖夕有多重要，而是他慕锦年，根本就不重要！
愤怒，失落，妒火，将这个本来就已经很不擅长控制情绪的男人，彻底湮灭了！
“住口！”
慕锦年的双眼赤红，吐气如野兽般厮磨！
他不要听，他不要知道答案。
程以书人在哪里，对他重要么？
不，他想要知道的，这五年来他心心念念想要找寻的是真相，并不是程以书到底在哪，而是程暖夕到底爱不爱他慕锦年……
“给我废了他。”
冷眸睨向奄奄一息的林向北，慕锦年淡淡的口吻中，充满了绝厉肃杀的气息。
保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三少，这小子的身份可是——”
“慕锦年！不要！”
程暖夕情急之下，唰一声抽出了慕锦年手杖里的刀刃！
仅仅愣了半秒，她蓦地调转利刃，冲向慕锦年！
“三少！”
几个保镖顿时惊惶不已，刚要冲上前，却被慕锦年一个手势逼住动作。
寒光冷刃在身前，慕锦年却面不改色。
不仅淡定自若，眼中甚至藏着一股强大桀骜的挑衅。
她以刀向他，为了另一个男人……
与五年前开车撞他的时候，一样决绝。
一抹惨然的笑容在慕锦年的嘴角挂出，他突然提步上前。
兹一声，刀刃瞬间戳进慕锦年的胸膛。
“啊！”
程暖夕惊叫一声，双手不住地颤抖着。
眼看着白色的衬衫被血洇透一层又一层，程暖夕的心像被什么攫住了一样，“慕，慕锦年……你……你放了林医生……你……”
“不放又怎样？”
慕锦年冷笑着，毫无惧色地迎向胸口的刀刃，“程暖夕，你会杀了我么？”
“我……”
程暖夕的泪水落向刀刃，沿着寒光逆忍，流淌到慕锦年的心血上。
“锦年，对不起……”
是不是只有自己死了，他们之间才能真正清了？
程暖夕闭了闭眼，反手抓过刀刃，冲向自己的脖颈扎过去！
“程暖夕！”
慕锦年上前一步，振手拍飞刀刃。
身后的保镖同时上前，一记重锤砸在程暖夕的大椎上。
女人小小的身子歪倒下去，刀刃将将擦过她的左脸颊，在那道陈旧的伤疤上面，叠出一个新鲜的血痕。
“想死……”
慕锦年看着昏倒在地的程暖夕，心口之痛瞬间幻化无数啮骨蚀心的恨意。
她想死，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一个下属匆匆来报：“三，三少！找到……找到程以书了！”
“什么？”
慕锦年双眸微寒，瞄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女人，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