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看出我不想多聊,又递过来几杯酒,留我在吧台自己玩。
在马上就要集齐三个空杯时,有电话打进来。
「陈岁岁,你为什么没在公司?」
我一下就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大着舌头信口胡诌,毫不心虚:
「球球丢了,我在找它。」
陈年隔空给我竖起大拇指,张了张嘴无声道:「好理由!」
那头的程穆野:「……」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情况。
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
「没丢,出去玩而已,晚上就回家了。」
我玩心大起,脱口而出:「可它上次也是突然跑掉的,隔了好多年才回来。」
程穆野:「……」
他再次沉默,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可能,它也有事情要忙着处理。」
我撇撇嘴,可不是嘛,白天当领导,晚上当宠物,双重身份无缝衔接,这任务搁谁谁不忙啊。
「你今天要是不在状态,我可以给你请假。」
我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他说出后半句——
「但是,你得把酒放下,别喝了。」
我:「……」
麻了。
就说孤男寡女不能一起住吧。
连这点私人的生活状态都被他摸透了。
「我没喝几口……」
话都没说完,就被不远处的陈年打断:
「对了,吧台下面有小零食,你自己拿。」
我呆呆地「哦」了声。
下一秒,就从听筒里传出一声暴呵:
「你不在家?!」
「身边还有男人?!」
「你快说你在哪啊!」
后面的事,我就记不太清楚了。
只隐约知道陈年把我送回家,我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再醒来时,天都快黑了。
打开手机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绿成一片草地。
程穆野发来过五十多个电话和八十多条信息。
我一个都没回。
坐起身,这才听到玻璃窗那里「当当」的敲打声,连续不断,越发急促。
拉开窗帘一看,正好对上球球无能狂怒的表情。
它颤颤巍巍地站在窄小的窗沿上,龇着牙冲我吼:
「喵哦!」